而从那一日起她,再也不执著于剑。
因为不止在身体上她不能使长剑,在心中她也不懂剑。于是她开始发挥自己所长,重视自己体内的冰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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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日常以灵根修炼,但是其实她只是把剑放在心中,暂居第二罢了,只待一把火,这位于第二的很快就能升至第一。
在秘境她修剑的心蠢蠢欲动,是因为那里有重塑根骨的神器在,但是在无功而返后,她又消停了。
可是看着不远处七日换一招练习的少年,她又动摇了,一颗心又熊熊燃烧,只不过这一次是想要指导出一名剑道天才的心。
青衫着身,同色发带的少年于晨曦微光中,在满眼雾霭里,一招一式地比划着,不留余力且按照最佳的行使轨迹练剑,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独属于自己的韵律,看似不快不慢或是有些温吞地挥剑,但是眼尖如她还是能看到地上被剑招挥退的尘土。
使剑的人千万种,挥出的招万般姿态,而她这个徒弟的剑招她看明白了。虽内敛但不失力量,虽温吞,但只是表象。他远没有表面一般无害,而是有着独属于自己锋芒。
这样很好。司云然不知不觉地笑了。
恰在这时,练剑的少年停了下来,一只眼睛眯着,另一只眼睛精准地找到她,走过来后叫苦道:“师父,汗水进眼睛里了,好难受。”
司云然挑高一只眉,任由他难受着,因为这厮已经习惯用各种招式耍赖休息了,前些天还因为手掌破皮的事情向她哭诉,要休息。
她当时看着那差一点就愈合的伤口,语塞了很久,最后只能在这家伙的示弱下替他上药,好在上完药他还能不情不愿地回去练剑。
但是今天她还是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也就没有理他,淡淡的看着。
文修很鸡贼地眨出眼泪,另一只湿漉漉的眼睛看过去,以示他真的很难受,在心里默念着:
“一...
二...”
“罢了,你过来。”
果不其然,司云然心软了,她最害怕他这么看着她了。
三秒必输。
文修在心里偷偷比了个耶。
一条带着凉意的手帕放在睁不开的那只,轻轻擦拭。
离他不远不近的师父,淡淡道:“汗水进眼睛这样的事也值得你说出来,随手擦一下便是,你是男子怎么比女子还娇气。不要将凡间的少爷做派带到这,不合适。”
眼睛舒服后,文修虚抱一拳,笑得灿烂:“谨尊师命!徒儿谨记。”
司云然刚打算表示肯定,又听见他说:“但是徒儿就是想寻师父,无论什么事都想找师父,无关事大或事小。”
“便是长空裂变,便是蚁搬巢穴...都想让你知道!都想寻你看我。”
司云然狠狠怔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么明显的依赖...是...是把她当成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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