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宿洲心里“咯噔”了一声,没料到她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他本来打算日后寻个机会和她说的,事已至此,他点头,“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沈令沂听到他亲口承认,眼里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不可避免的心里涌现了很多不好的猜测。
宴宿洲又道,“可若与我通信的不是你,便不会有这三年的书信往来。四姑娘,只因是你。潭光至始至终认定的都只是姑娘一人。那日湖边一遇,四姑娘早已入了我的心。”
沈令沂眼里本来快熄灭的光因着这一番话重新燃了起来,她看着他毫不掩饰情意的一双眸子,心里坚定了些许,“所以我是不一样的是特别的?”
宴宿洲欣然应允,“一直都是。”
沈令沂笑了笑,梨涡浅浅,宫灯下,更显得她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我知晓了。只是我还得仔细想想。这几日我们暂时不要见了。”她还未理清楚自己的心绪。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接受早有预谋的相识。
宴宿洲没多说什么,只道,“我等四姑娘。”无论你需要多久,我都等你。
沈令沂听懂了这句话,她深深看了一眼宴宿洲,上了府里的马车。
宴宿洲目送着她的马车远去,头一次心里有了一丝慌乱,却又深感无力。
驿站,霖启独自坐在屋子里,拿着手里的龟甲占卜了一遍,嘴里喃喃道,“一个是生生世世的帝王命格,一个是重生命格,还有一个轮回命格,有趣有趣,真是有趣。这一趟来大周没有白来。”
他顿了顿,饶有兴致道,“生生世世帝王命格换来一次重生,宴宿洲你可后悔?这就是凡人的感情嘛。”
半个时辰以后,霖启收起了龟甲,看向窗外朗声道,“天寒地冻的,流安公子既远道而来,何不进来喝一杯茶?”说完他使出一道内力,门应声而开。
沈流安从外走了进来,他调整好情绪,态度虔诚,“流安想请国师占卜?”
霖启毫不意外,打了个哈欠,“公子所为何事?”
沈流安沉声道,“请国师为流安算命格。”
霖启掀开眼皮,上下打量他一番,故意道,“公子不是靠着自己改变了命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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