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看过的原文,安舒咬咬牙,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立在床上,学着原主训人的模样,扬手就给张长史一耳光,“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连本王妃也敢调戏!”
张长史显然没料到方才还软绵绵的安舒突然就变了脸色,半天才反应过来,笑意收了个干净,白净的脸上只剩凶狠。
“女凭夫贵,镇北王是个毫无用处的活死人,你这个被娘家当做弃子的镇北王妃,又能算什么?”
话毕,张长史一扬手,硬将安舒的衣襟扯开。
“在下会让王妃快活,事后王妃保证不想告发在下,而且……告发在下,受辱的只会是王妃,天下人都会知道王妃是个不守妇道难忍寂寞的□□!”
安舒被拽得一个趔趄踩了镇北王一脚,跌在他身上。
镇北王好像动了一下,吓得张长史心都提了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床上的镇北王又毫无动静,像一个死人。
张长史立马欺身上床,绝对的体力悬殊让安舒难以挣脱,只得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裳,伸长了脖子向外呼救。
原文里并没写镇北王混得这么惨。
安舒心里直呼倒霉,说好的皇权天下,镇北王好歹是当今皇帝的叔叔,竟完全没有一点皇叔的尊严。
她只想到嫁给镇北王不用跟女人宅斗,没想到镇北王府男人不少,男人宅斗起来比女人凶狠得多。
果然事分两面好坏掺半,镇北王昏迷不醒命不久矣不仅对她有好处,还让王府的管事猖狂至极有恃无恐。
这张长史是个老油子,吃定她反抗不得,成了事实后她便不敢声张,所以才如此张狂。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安舒觉得自己完了,病急乱投医,“张长史,你放过我,我把我的凤冠送给你,纯金还镶宝石,可以卖很多钱,至少能换套宅子。”
张长史撕扯的力道松了松,正要说些什么,新房的门被人一推而开。
亮光照进屋内,张长史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立马放开安舒,起身望去。
安舒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门口,“救救我!”
推门之人是一个身型魁梧的男子,胸前和手臂肌肉鼓鼓囊囊,满脸刚毅一身正气,一看就是要打十个的样子。
但男子并不是站在门口,而是坐在轮椅上,连个推他的人都没有,他只能自己转动轮子,行动间手臂上的肌肉一鼓一鼓。
男子进门后,在安舒和张长史以及镇北王之间扫视一圈,声音粗哑,“王爷大婚之日,不知张长史在新房作甚?”
面对这个男人,张长史气焰弱了许多,“秦护卫,原来是你,王爷昏迷在床,不能替王妃揭开盖头,想差下人来揭又怕辱了王妃,在下是大鸣正五品官员,便由在下前来替王妃揭开盖头,好让王妃早些就寝。”
安舒劫后余生心脏狂跳,暗自唾弃张长史,无能的孬种,只会欺负老弱妇孺和昏迷不醒的人,面对和他同样的男人,哪怕对方身有残疾他也不敢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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