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敢用,毕竟徐氏是安宁的亲娘,安宁要在这些陪嫁里做手脚极其容易。
安舒觉得贴身丫鬟有翠珠一个也够了,翠珠是个好丫鬟,对原主忠心耿耿,但是原主嫌弃她话多又不够机灵,有机会选新的贴身婢女就把翠珠撤了,让翠珠做了个洒扫丫头。
晚膳时,翠珠本该去大厨房领自己的饭食,但有了先前的事,镇北王又昏迷不醒,她不放心留安舒一人在新房内。
好在之前她心厚拿了不少吃的,再用床上的花生和红枣垫一垫,能撑到明天。
二人正在吃桌上的糕点,有人敲响新房房门,翠珠如临大敌,“谁?这里是王爷王妃的婚房,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门外响起粗哑的声音,“王妃,是属下,秦训,前来为王爷进食擦身。”
“进来吧。”
安舒首肯后,秦训推门进入。
秦训单手端着一个巨大的茶盘,上面放有一个青瓷煲,煲旁一碗一勺,再有一个小火炉烧得正旺,温着一壶热水。
这些东西看上去重量不轻,秦训单手托举,臂上肌肉虬结呼之欲出。
安舒看他单手转动轮椅轱辘不易,忙上前推他。
秦训顿了顿,“多谢王妃。”
秦训将茶盘放在桌子上,转动轮椅来到床边,两手把镇北王从大红锦被里托起来,让镇北王以坐姿靠在床头。
再回到桌边揭开青瓷煲,从里面盛出一小碗参汤,掰开镇北王的嘴巴,一点一点喂进去。
镇北王好像时不时能够吞咽,等他咽下一口,秦训才喂下一口。
秦训熟练得让人心疼。
安舒以为秦训的残疾并没有那么严重,但看这样子,好像腰部以下皆不能动弹。
镇北王的院子连个贴身伺候的太监丫鬟都没有,半身不遂的贴身护卫身残志坚,寸步不离伺候着昏迷不醒的镇北王,这主仆两实在是太惨了。
得亏秦训身强力壮,哪怕下半身残疾也能拖得动镇北王,不然镇北王可能活不了那么久,早就背部褥疮溃烂或者被呛死了。
翠珠目瞪口呆,转头看看安舒,小声说:“小姐,奴婢要去帮忙么?”
安舒点头,率先走过去,帮忙搀扶着快要坐不稳的镇北王。
才发现镇北王身量不轻,大概因为混血的缘故,骨架比一般中原男子大上许多,只是昏迷两年无法咀嚼,全靠流食续命,所以几乎瘦得皮包骨头。
安舒决定收回镇北王雌雄莫辨的说法,镇北王只是那张脸生得美而已,这个身高体型,一看就是成年男子。
秦训好像说话要钱似的,除了涉及镇北王话多一点,平时基本不开口。
安舒和翠珠帮忙搀扶镇北王,秦训看安舒一眼,又继续给镇北王喂参汤。
翠珠一张嘴闲不住,“镇北王府应该不是没有下人,为何没人来照顾王爷?若那些奴才欺上瞒下苛待王爷,是不是可以上报皇上惩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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