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舒看了看大红嫁衣的摆袖,确实有一片湿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袖摆太大沾了水,“王爷的衣服都是秦护卫洗的么?”
“回王妃话,正是如此,由旁人经手属下实在难以放心。”
“秦护卫当真是……贤惠。”
安舒难免有些感动,秦训自己都已经半身不遂,还要事事亲力亲为防止别人加害镇北王。
“参汤不会也是秦护卫亲自熬的吧?”
秦训眼神回避,干咳一声,“咳...王妃过奖,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翠珠感动得抹了一把泪花花,“王妃的衣裳奴婢会洗,秦护卫腿脚不方便,王爷的衣裳奴婢也可以洗,奴婢洗衣服可干净了!秦护卫大可放心。”
“既然如此,属下先行告退,王爷的衣裳就不麻烦姑娘了,秦训能洗,多谢姑娘好意。”
秦训收拾好所有东西,放回大茶盘上,端着就要独自离开。
“翠珠,你去送送秦护卫。”
安舒指使翠珠,帮秦训推一推轮椅。
翠珠听话上前,推着秦训离开。
这新房没有门槛,应该是秦训专门锯了的,不然他的轮椅进出不方便。
不一会儿拿了晚膳回转,翠珠道:“奴婢顺道去大厨房拿了一份饭食,小姐一起吃点吧。”
本来新娘盖上盖头就不能吃东西,新郎挑开盖头又要洞房,新娘只能等第二天用早膳。
安舒嫁给一个活死人不是常规亲事,还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就懒得顾及那么多。
两人吃着晚饭,翠珠道:“小姐,那秦护卫当真是一个好男人,洗衣刷碗都会做,还会针线活儿呢,除了不苟言笑以外什么都好,可惜是个残废。”
安舒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嘘...可不要当面说人残废,他会难过的。”
翠珠声音低下去,“奴婢知道的。”
吃饱喝足,翠珠收拾了碗筷,顺便打水来给安舒洗漱。
安舒洗漱干净,叫着翠珠帮镇北王翻了个身,才小心的躺在镇北王身侧。
今日起得太早,一天折腾,安舒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
但半夜总是惊醒,怕被褥堵住镇北王口鼻让他窒息,顺便帮他翻了两次身。
次日清晨,天光初现,安舒睡得正香,被翠珠叫醒,“小姐,醒醒,许长史和张长史还有太监管事在门外,说叫了所有下人在前院等王妃立规矩。”
安舒困得眼睛睁不开,眯着看了看窗口,“这天还没亮透,是我给他们立规矩还是他们折腾我?让他们回去,我睡好了再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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