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什么原理?
前生做保健按摩师存学费,服务对象都是清醒着,还没按过昏迷不醒的人,都昏迷了还能起立?
不过,她看过怀上植物人丈夫孩子的新闻,这可能是正常现象。
安舒避开关键部位,用适中的力道,给镇北王做了一套舒筋活络的按摩,才为他穿上衣服。
按摩是个体力活,好久没给人做,一套下来还有些累人。
秦训养伤期间,安舒接替了秦训照顾镇北王的活儿,间隔一个时辰就叫着翠珠帮镇北王翻身,每日定时擦身,隔两天便把他搬到浴桶里洗洗涮涮。
变着花样儿做吃的,蔬菜水果小米粥,鸡鸭鱼肉,想方设法做成清淡的流食喂给镇北王,再时不时辅以参汤,确保营养充足。
她每天都有为镇北王按摩,只希望镇北王在世上最后一段路能走得安乐一些,不要受太多苦。
偏安一隅,将镇北王当花养,天天浇水施肥培土,安舒乐此不疲,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安舒不禁唾弃自己天生劳碌命,明明穿越成了千金小姐,还是御诏册封的镇北王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偏偏就是闲不住,非要忙进忙出伺候人。
不过,看着镇北王身上的肉一天比一天多,气色一天好过一天,安舒又忍不住满心欢喜,成就感十足。
最初镇北王面色苍白瘦骨嶙峋,如今身上有了二两肉,脸上也多了几许红润,更是显得面赛芙蓉貌如天仙。
她把镇北王当花养,当真就养出来一株惹人的仙葩。
安舒坐在床边,看着镇北王那张堪称绝色的脸,一不小心就出了神。
她大概明白镇北王为何要常年戴着鬼面具了,如果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怕是免不了要遭人调戏。
每每想到镇北王只有短短几个月可活了,安舒就莫名悲从中来。
自古红颜多薄命,诚不欺我!
养了二十余日,秦训的伤已然大好,拨着轮椅来到正屋。
正屋房门大开,绕过屏风便看到安舒锦衣玉钗坐在床沿,素手扶膝纤腰内陷,织金百褶裙层层叠叠铺在脚下,夕阳透过窗棂撒在她发上肩上,晕染得轮廓温暖柔和,白嫩精致的脸近乎透明,眉宇清愁长睫微垂,静静注视着床上的镇北王,宛如一幅妙笔美人图。
秦训动作都放轻了,不自觉停在原地,没有出声打扰。
片刻,安舒抬眼,看见秦训,起身道:“我让下人在耳院中收了片空地出来,专供秦护卫复健之用,若秦护卫伤好得差不多,便随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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