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见着了魏旻言,顿时觉得,哥哥虽然五官方正,却稍嫌死板,不如他面部的线条那般流畅。
啧啧,真是让人见之忘俗的好相貌。
姚时安面不改容,他自是清楚父亲的难处。身为家中的顶梁柱,英国公心系府上逾百人口,终究不敢抗旨。
但是,他敢。
“念儿,我只问,这桩婚事可合你的心意?”
姚思浅见他一脸肃穆,不由上前拽住他的手,左右晃荡几下,道“行了,你们别一个个紧张巴巴的,仿佛我将嫁的郎君是什么妖魔鬼怪似地,明明人家也还称得上一句相貌堂堂吧。”
姚时安听罢,倒是冷静了不少。
他这个幺妹也不是吃素的,若真是对魏旻言不满,只怕等不及他开口,便早早地寻出百般理由来悔婚了。
但他一转念,想到妹妹极有可能对外头的野男人存有好感,姚时安更加不悦了。
“我进京前,让小厮给公主府递了张拜帖,宴会那日和你一道去。”
姚思浅暗暗咋舌,还有这种操作?
“哥哥既有闲暇时间,为何不先寄一封家书回来?免得我们一番惦记。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牵挂着公主呢。”
她并非故意以此消遣,只不过惯常地打趣几句,却让姚时安双眉颦蹙。
世人不清楚,英国公世子当年出外游历的个中缘由,他自己却是不能忘怀的。
那时,皇上看重他出身高门,又颇负才名,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欲招其为驸马的心思。因此,他选择暂离京城,不单是为了逃避唯利是图的官场,也想避一避这份沉甸甸的感情。
姚思浅看他不语,便自顾自地说道,“其实……哥哥直接拿了姐姐的请帖,她说不准还会感激你呢。”
提及姚思柔,搅出这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姚时安眉头皱得更深了。
从前,人人只知姚大小姐端庄贤淑,却不知姚家尚有位二小姐。所以,相比于在褒扬声中长成的姚思柔,姚思浅则显得乏人问津。
幼年的姚时安基于怜悯,总是更偏疼这位幺妹。
随着年龄渐长,姚思柔愈发地贪慕虚荣,没有半点姚家儿女的风骨,他才逐渐将整颗心偏向善良的幺妹这里。
“柔儿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举,皇上不但没有追究,还钦封她为皇子妃,已是天大的恩赐,她还有何不平的?”
姚思浅静默片刻,也实在无话可以反驳。
转眼,便开始央求哥哥给她说些旅程中的新鲜事物,直到想念孙子的祖母派人来催请,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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