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找到人分担错误就能缓解痛苦。
他们觉得倪文瑾不离婚,臧宇翰就不会放纵得这么彻底,也就不会醉驾。
没有明说,但倪文瑾每次送臧程过去的时候能感受到他们的意思,所以她愈发抗拒臧家。
倪文瑾没有在臧程面前说过老人的坏话,但臧程自己能察觉,所以一直都是尊重中保留些谨慎的距离。
晚上吃饭时,又谈到高考成绩,臧程爷爷的朋友都知道他孙子今年高考,今天已经好几个来问的了。
臧家所在的圈子不缺在国外名校留学的富家子,但臧程这成绩放哪儿都不会差,他爷爷收获了很多夸赞,一直到现在还隐隐带着骄傲。
说着说着他爷爷却叹口气,“要是你爸爸也能看到就好了。”
臧程敛下了淡淡的笑,没接话。
杭月屏气凝神。
奶奶凶一句,“吃得好好的提他干嘛。”
她比自己丈夫更早走出丧子之痛,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是臧宇翰一直不成器,自己把自己害死了,当时还牵连了一个路人,太造孽。
他爷爷收住了悲伤之态,也低声说是,“不提他了。小程啊,爷爷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臧程道:“没事,爷爷奶奶,吃饭吧。”
杭月碗里堆着臧程夹给她的菜,他奶奶看见,笑得和蔼,“小程小时候就护着月月,我看现在也一点没变。”
杭月露出笑,顺着把话接下去。
餐桌上的气氛又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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