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儿要阻止,被李风拉了下去,顺便将门给关上。
天已经尽黑,夜里的风有些微微的凉,圆月挂在天上银盘一样。
肖儿不满的嘟囔道:“他凭什么被小姐这么优待,都同是奴婢,我跟在姑娘身边这么久都没有这样的优待。”她气不过,说道:“还不是因为那小子生了一张好看的脸蛋,李风,我的心都凉了!”
李风也挠头不解道:“你别说,姑娘她真像是被灌了迷魂汤。”
千珍草煮成的汤药灌进肚,照理高焕的命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只是林姷的心还是安定不下来,她异常的焦躁,这焦躁的来源太复杂了,不单单是由于高焕的昏迷。
高焕还在呓语,她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她取来了药酒给他擦身体,这样他的热可以快一点退。
擦过了身体,她便给他的伤口上药粉,他真的没有多大,他的骨骼还是尚未长成的孩子的骨骼,看起来并不强壮,他的喉结也还没有长出来,他的皮肤是孩子才有的白皙细腻的皮肤。
敷过药,她轻轻的将被褥给他盖好。
……
高焕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大概是丑时过半?外面黑漆漆的。
林姷正靠在他的床榻边睡觉,听见声音,她也睁开了眼睛。
“打扰你睡觉了”高焕冷声说。
林姷对他冷冰冰的声音毫不在意,揉着眼睛说:“没关系,我向来睡得浅。”
高焕说:“你不回你的屋子,在我这间破房子里睡什么?”
林姷笑了笑,说:“你真是够没良心的,你病了,昨夜差点死掉,我照顾你了一宿,你一醒来竟然对我说的是这样的话。”
高焕怔了一下,隐隐的记起了昨夜的某些细节,心里有些愧疚。
林姷起身在屋里翻了翻,没有水,她的喉咙渴的不行,这个时候李风那些家仆也都睡了。
高焕说:“没有水了,我去打”
他的嗓子也是干哑的,说着已经从床榻上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摇欲坠。
林姷说:“算了,我去吧。”
他说:“我去”
“你能撑得住吗?你别逞能了”林姷皱眉说他。
高焕忽然炸了毛,瞪着她道:“能!我是个男人,这点事还用的着别人!”
果然是个孩子,真是叛逆,林姷忍不住轻轻地笑。
他瞪着她:“你笑什么?”
林姷笑说:“你是男孩不是男人,你的个子和我才一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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