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姣在金黄的灯光下抬头，目光触及傅铭眼尾处一点点上翘的弧度。
心里鼓点般的紧张突然就放缓了节奏，程姣歪头，对着傅铭傅铭轮廓英俊的脸，似笑非笑，逐渐心猿意马起来。
队长不说话的时候，眼睛里一般是没什么情绪的，但每次看她，都会不自觉地收起表面上的冰坚和冷漠，这种时候，她才能找到他身上那种，蓬勃而张扬的少年气味。
有的时候狂热，有的时候羞赧。
她甚至觉得，捕捉这些别人看不见的小细节是她专属的，独一无二的乐趣。
她竖了一只食指在唇前：“嘘，屋里说，不要让人家听见了。”
傅铭笑了笑，扳过她的肩，进了门。
程姣抬手将门卡放进去，顿了顿，偏头看傅铭：“你把睡衣拿过来吧，我今天……不想一个人睡。”
“那你等我一会儿。”傅铭在她唇上落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走之前还在她后脑勺上顺了顺毛。
程姣站在笑了半天，笑完又觉得自己笑的太傻，在自己脸上揉了揉。
傅铭一个小时以后才回来的，程姣刚从浴室出来，听到门铃以后在房里喊了声：“谁呀！”
“我。”
程姣把滴水的头发抓住了，故意逗他：“你是谁啊？”
“讲故事的灰太狼。”
程姣猝不及防笑出声：“等着哈，红太狼给你开门来了。”
傅铭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程姣拉他进来：“我还以为你十几分钟就回来了，洗个澡这么久。”
她身后的傅铭喉结滚动了一下，脑中浴室里的画面一闪而过，他咳了咳随口说：“和小雨哥说了会儿话。”
程姣把吹风机给他，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抬起下巴。
暖风在耳廓和脸颊边吹出一阵氤氲的水雾，傅铭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间：“你当时为什么会想打职业。”
本来还悠悠闲闲的刷手机程姣指尖顿了顿，接着飞快掩饰过去，假装因为吹风机声音太大没听见。
程姣一阵苦恼，啧啧啧，苍天绕过谁啊！
傅铭没再问，只是在她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
“干了。”
程姣非常利落地关掉手机，将自己的头发草草收拾好，抱住傅铭的手臂，催着他赶紧忘了刚刚那件事：“睡觉睡觉。”
“……”傅铭无奈地笑，在程姣往里滚了一圈以后，伸手关灯，钻进被子里，和程姣隔开了些位置躺着。
程姣在黑暗中看着傅铭的侧脸，目光从他挺直的鼻梁到唇上逡巡了好几个来回，终于被傅铭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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