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姣低垂着眼睫,任由他将自己箍进怀抱。
傅铭的舍不得,几年来都没有越过雷池半步,程姣对他这种传统和执着也不做什么反应,对她来说,傅铭在她身边的意义,大过彼此有怎么样的近距离接触。
当然点到即止的接触还是不少的,并且在越接近领小红本的日子里,越加频繁。
除了总裁大人每天复读机一般的提问,程姣也只能从这里感觉到他对于结婚的雀跃。
毕竟总裁大人在人前还是西装笔挺,禁欲非常。
傅铭压上来的唇不是很烫,动作却缠绵热切,静谧的空间里传来淡淡水濡声,仿佛初春穿过残冰的雪水,潺潺流动开来。
程姣感觉踮着的脚开始脱力发软,快要往下掉的时候,傅铭将她打横一捞,放在了刚刚随手丢过的西装上,目光如炬,沉默了半刻,低头咬住她精致细巧的锁骨。
温热的呼吸喷进颈间,程姣看着他,仿佛落入沸腾的热水中,少年滚烫的体温和气味烧进了每个毛孔。
他,是我的少年。
傅铭将领带一把扯下,丢进不知名的角落里,他的双手撑在程姣两侧,眼中晦暗不明,半眯着好像在尽力忍耐对猎物的饥渴和血液里的躁动。
蝴蝶骨抵住了傅铭西装的衬肩,脸上染着的桃色在细微的呼吸中更加容易分辨,她的眼中起了一层水雾,氤氲着快要看不清傅铭的神色,但却在傅铭要将手拿走,起身离开之前勾住了他的脖子,轻吻了一下。
傅铭喉头艰难地耸动了一下,胸口仿佛滚进了烈焰岩浆,只能从视线里的瓷白娇嫩上攫取一片冰凉。
同时,那根一直绷着的弦,“铮”的一声,断了。
衬衫和毛衣没有条理地被扔开,接着是西裤和长裙,。
房间里的气息交杂在一起,但还是很好分辨,仿佛山河崩塌之中夹杂着扶疏枝叶的细碎沙哑,毫无节奏,却莫名动听。
直到山洪将枝叶劲断的瞬间,脆弱的枝叶猝不及防发出难耐而又吃痛的一声。
然而也就在此时,风雨收歇,波涛洪流变得温柔又有节奏,轻抚着折枝,沉沉浮浮。
许久,终于云销雨霁,四周声势渐弱,只余细碎声响和一地狼藉。
傅铭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活到现在,用所有的青春和无尽的时光和上天打了一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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