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哥所。
钮钴禄氏只觉得浑身跟被拆了一遍似的,昨夜她本就辛苦,今儿个还得早起,到处去请安,得亏年轻身子骨壮,这才能撑下来。
刚坐下,钮钴禄氏肚子里就咕咕叫起来,她脸上一红。
胤福笑着给她倒了杯茶水,又命人去御膳房传膳,“先前我就说用过早膳再去,额娘不是那种计较规矩的。以前我们小的时候,去慈宁宫请安,也是用过早膳才去的。”
钮钴禄氏心想,话是这么说,头一日的,总不能就太把自己当自家人。
她进宫前,额娘叮嘱了好几遍,说是贵妃娘娘好性是好性,可不能仗着婆婆好性就不尊重,越是婆婆脾气好,越得规矩。
胤福瞧她神色,也猜出一二分她的心思,想了想,也不多劝,毕竟钮钴禄氏才认识他额娘多久,这种事也不着急,日久天长,他媳妇总会知道他额娘是多么好的人。
胤福陪着钮钴禄氏用了早膳,虽则说大婚次日,康熙给他放了半日假,但胤福还是回上书房念书去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在这儿,钮钴禄氏能轻快不少。
果然,胤福一走,钮钴禄氏就轻松了不少。
她叫来玉蝉,“适才额娘给的礼呢?”
玉蝉取了来,开了盒子。
钮钴禄氏瞧了一眼,里面几样首饰都精致小巧,便是再刁钻的人瞧了也挑不出什么不好来。
她指了指佛手珠花簪,“这簪子且取出来,明儿个去额娘那里请安时戴上。其余的登记造册。”
玉蝉答应一声。
钮钴禄氏又忙起见下人的事。
六阿哥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多,但他的份例在哪儿,伺候的宫女太监就有二三十个,钮钴禄氏把众人都见过了,问清楚各自差事。下午,内务府送了人过来让钮钴禄氏挑选。
一整日,钮钴禄氏忙得脚打后脑勺,黄昏时分,她想起嫁妆里有一个药方子,是姜糖的制法,对风寒感冒有奇效,便叫人开了箱子,将药方子送去钟粹宫。
阮烟接过方子,命春晓打赏了玉蝉。
玉蝉走后,阮烟才看向安妃:“姐姐瞧瞧,我这儿媳妇多细心的人。”
安妃看了看药方子,“这制法倒是没见过,让御膳房那边试试,回头叫哈宜瑚跟和卓每日都服用一两片姜糖。”
阮烟道:“我也是这么想,不但哈宜瑚跟和卓吃,姐姐更要吃。”
这容易风寒感冒的,可不只是哈宜瑚她们。
安妃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黑,玉棋不由得好笑,“娘娘您放心,奴婢肯定盯着我们娘娘每日服用。”
安妃这下,脸彻底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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