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芷听了荷藕的前半断话,脑海里回想着那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 自问着苦吗?或者这并不是最苦的。
最苦最难让她原谅的是, 她安家上百口人不能死而复生, 即便现在沉冤得雪, 她成了郡主,安家地位如初又如何?她安家上百口的人命谁也可以赔给她?这些和她的至亲比起来算什么?
荷藕见怀芷神色不对,攥着杯子的手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忙摸了摸怀芷的头像模像样的说道:“乖, 摸摸头, 都过去啦。以后不开心了就来找小荷花, 小荷花给你做好的吃呀。”
听了这句怀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看着荷藕问道:“你这是在哄我吗?”
“嗯, 对呀。”荷藕想着平日里相公不开心了, 她就是这么哄相公的, 相公可是很受用的。
怀芷抱着荷藕的腰将脸埋在里面, 闷闷的说道:“小荷花, 认识你真好。好久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哄过我了。”
“你和县令大人不开心了吗?”荷藕轻拍着怀芷轻轻颤抖的背, 明显感受到刚换的上袄被泪水洇湿了。
县衙府内
青虎正站在县衙后花院厢房的圆形拱门外, 等着主子派人来接他。
如今想起前几天的事, 他都还能惊出一身冷汗,为得这事他都好几天没睡好了,这人倒霉啊喝凉水都能塞牙缝,就比如他好不容易劫个大鱼,却大水冲了龙王把自己的主子给绑了票。
那日绑了张家堂兄弟三人组,青虎本以为定是高枕无忧,肯定能在土匪大会拔得头筹了。
谁知第二日一早,西南总兵怕怕找上了门来,他本来就熬了一夜的鹰才刚睡下没多久,睡眼朦胧的披着衣服出来见人。
听了西南总兵说了半天,才知他们共同的主子三皇子在去县衙的路上,不知那伙缺心眼的土匪给绑了。如今是音信全无,西南总兵如主子见面的次数也不多,青虎是西南总兵下级就更加没有见过了。
西南说话慢吞吞,办事也如此,事都说完了画像还没有拿出来。青虎一边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一想着到底是那个寨子胆子这么大敢他的人。
突然脑海中一闪而过,拉着西南总兵说道:”最近山里出现了伙新土匪,叫什么没脸的,哦不对叫蒙面山头好像是,昨儿他们绑了个太医搞不好主子也让他们绑了去。“
终于,西南总兵从袖笼里拿出了画像打开展现在青虎让他派了人按着画像去寻找,务必要把保证的主子安全。
青虎看着画像没一头载过去,背后更是瞬间冷汗岑岑,和西南总兵打着哈哈,说马上就派人去找。想着一会儿等西南总兵走了,找几个面生的小土匪,给主子三人套上头套引到没人山林里便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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