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律摇着扇子轻笑着说道:“她只是被废, 她的儿子也只是被圈禁却还占着太子的名号。他们母子的本事, 咱们哥俩可是都是受教过的, 若不趁着这个机会一击毙命, 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怕是日后,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们都可以借此逆风翻盘?到那时咱们便是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谁又能全身而退?”
恒律所说并非危言耸听, 县令心里也明白,若是有皇后翻身那日便是他和怀芷身死之时。只是如今父皇并不想动他们母子,如今这惩罚看似严重,可是废与不废,立与不立不过是父皇一句的话的事。
“皇兄想要臣弟如何?”县令反问着。
“皇兄说过要帮你添把柴,要让这火成辽源之势才好。人我也带来了,怎么不随皇兄一起去将这把火烧的更旺些?”
县令拱手道:“定当奉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和恒律向皇帝的厢房走去。
才用过午膳食,皇帝来了兴致下在泼墨练字,见他们二人一起进来,停下了笔净了手道:“上一次你们兄弟一起来找朕是多发年前,那时候你们一个五岁一个四岁,和亲王家的几个世子打架输了,哭着来找父皇拉着父皇去你们出气。”
皇帝说到此处不免有些感伤,物是人非,如今当年啼哭的小儿也各自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一路却独独没有他这个父皇的陪伴。
两人双双跪下,恒律开口道:“父皇,当年都是儿臣们不懂事。”
上首坐着的皇帝,抬了抬头稳了稳情绪道:“怎么今儿又是同谁打架输了,要拉着父皇去评理?”
听一皇帝的话,两人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开口。恒律思忱很久道:“父皇,儿臣是来请罪的。未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保卫父皇的安全,是儿臣失职。”
皇帝见恒律引起了由头便知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示意公公将面前练字的纸张收了去,侧靠着椅背看着下首的两兄弟,缓缓的说道:“你路上出的事,朕知道。”
“父皇你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其中还有隐情。还请父皇容儿臣辩驳,让背后之人绳之以法。”恒律恳求道。
“那你便说吧。”皇帝摆了摆示意公公将他二人搀起。
“儿臣,儿臣要状告皇兄当今的太子殿下□□,戕害手足。”
恒律的话刚出口,皇帝便勃然大怒道:“恒律你放肆,你皇兄虽被朕圈禁了却也还是太子。容不得你这般攀扯,他是太子这天下除了朕便是他的,他又何必费此周张。”
县令接道:“是啊,他已经是太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对咱们兄弟手足赶紧杀绝呢?”上前一步跪地道:“容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父皇将来……那我们兄弟二人会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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