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的土匪们也早早整装代发, 常溪留了一队人看寨子的, 其余的跟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了寨门。
依旧是从后山抄的小路去荷藕家接误三春, 常溪让大部队藏在林间,他和三当家还有燕虽一起路口接大当家的。
三人在林间边打马边商量着一会儿谁去给大嫂送信, 三当家最先开口道:“二哥,要不你去吧。你看我和燕别长的都怪吓的人, 别在把大嫂吓着。”
常溪一听连连摆手道:“前几天那事大哥就记恨着我呢, 这要是大嫂见了我, 再觉得我长的玉树临风看不上大哥就麻烦了?”
燕别看了眼常溪道:“没睡醒?”
常溪骑着马追上去道:“醒了呀。”
“那说什么梦话?”燕别头也不回向误三春家而去。
最后这差事还是落在了三当家头上, 另外两个人给出的理由是:“他平时就缺心眼,真有啥事,大哥也不会罪他。”
荷藕在男人给掖被角的时候就醒了,硬是等着听到男人误三春牵着烈雪出了门, 才起了身拿着火折子裹紧了斗篷朝外阳台走去。
阳台上还挂着之前男人给她买的免儿灯, 荷藕用着火折子将免儿灯点亮, 高高的挂房檐下。
误三春在路口等着常溪等人,回头便小屋灯火通明, 荷藕正披着那莹黄的斗篷站在免儿灯下远远的看着他。
误三春朝她摆了摆手, 示意她快回去外面天寒, 小姑娘却分豪未动的看着他。
直到目送着误三春和常溪等人消失在夜色里, 荷藕才准备起身回屋, 却听院里有响动。
从二楼探头向下看去, 却见一楼的门口有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大汉, 那人也同时发现了她。
荷藕慌张的随手抄着阳台上的杂物想要砸去, 却听那大汉叫道:“大嫂,别怕是我。”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坏人,三当家的努力朝荷藕挤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还露出他那一口标致的大白牙。
大晚上黑咕隆咚的,再加上三当家本来就黑,荷藕就只看清那一口白牙了。
提着灯笼朝楼下仔细照了照才看清来人是那日院内的其中一个土匪,荷藕紧张的有些结巴道:“你、你有什么事吗?”
三当家朝荷藕摇了摇手中的信道:“大嫂别怕,俺是来给你送封信的。俺大哥也是有苦衷的,你看信就别怪俺大哥了呗。”
说着将信塞在一楼的门缝里,翻身上了马,临出门的时候还朝荷藕又挥了挥手道:“大嫂,再见啊。”
荷藕见他走远了才放下心来,噔噔噔,下楼取了那信来,竟然是厚厚一沓。
出了屋将院门关好握着重新回了屋,想着刚才土匪虽然长的有些吓人,不过傻乎乎的还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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