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说:正常得都有点不正常。
印玺说:这是还没回过味来呢。
医生走后的第二个月。我依旧很正常。
三三说:还真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啊。
印玺说:故作淡定呢吧。
医生走后的第三个月。我继续很正常。
小草说:阿校你瘦了。
陈聪说:弟妹,你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啊。
医生走后的第四个月。
出项目的时候冻着了,回来之后感冒发烧。其实病得倒不算重,只是断断续续半个月都没好透,精神有些不佳,晚上睡觉觉得骨头冷。周末,我依旧会回医生公寓,打扫打扫卫生,躺在床上睡睡觉或者发发呆。一天,半夜醒来裹着被子找水喝,一边喝一边就突然哭了。那是医生走后第一次觉得难过,那种很赤.裸.裸的难过,想到嘴里都发苦。
医生走后的第五个月。我恢复正常。
在两个城市间穿梭,一个人忙着两人份的新年。年夜饭开席前,接到医生的电话,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低沉:新年快乐。我很想你。
我握着手机笑:好好学习,莫要辜负我的牺牲。
挂了电话才发现,眼眶很酸。
这五个多月的日记内容就不一一列出了,因为主题基本都是各种忧郁的深闺怨妇。
时差且不论,医生毕竟不是出去旅游,日程比较满,我间或出项目,偶尔还要去和大一大二的少男少女们斗智斗勇,也不是很闲,所以我们电话打得不多,大多是写邮件。纵使我很想把这边的情况事无巨靡地告诉他,但真正写的时候又实在怕做祥林嫂,所以,每天的邮件基本和短信差不多。
今天陪爷爷下了一上午棋,奶奶走后他话少了很多。下午去花鸟市场散步,他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原来砸缸的壮举,您小时候也干过
药房只管开药,诊所只管看病,医院只管治疗,什么时候中国也能药院分开,每年能少掉多少没必要倾家荡产的人。今天观摩了一台手术,中外的治疗理念终究是不一样。
今天去看了房子,飘窗护栏给拆了,我想我们应该是掉不出去的。瓦工师傅特别有爱,我送了他一个苹果,他送了我一支他儿子的棒棒糖
这边手术室器械架设计的比我们的合理多了。张维的太太给他发了一张大肚照,五个月了,他说但愿别错过孩子出世。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
今天监考,收上来一张小抄,能赶上微雕了。看了十秒眼睛就花了,我果真不是作弊的料又掉网了!
今天和张维去了一家据说小有名气的中餐馆。宫保鸡丁里面有黄油,服务员端过来一篮面包,一脸经验丰富地跟我们说:Put the chicken, in the bread, um~~ taste good.我们立刻就无语了。
这周要去趟四川。小草和路人甲居然早就情定终生了,我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不想改论文不想改论文
今天陪张维去婴儿用品店买礼物,店里最小的鞋子比我的手指长不了多少,简直跟玩具一样。他买了一套背带裤,我真觉得一时半会儿也穿不上。我买了套积木做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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