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叔把门打开一条缝,正谨慎地观察着外面。
景缃宇在闭目眼神,姿态闲适,显然对常叔极为放心。
秦禛想了想,说道:“我们到合安省了吗?”
“嗤……”景缃宇讽笑一声,“怎么,不装了?”
“没什么好装的。”秦禛淡淡回应一句,问常叔,“你为什么要杀我哥?”
常叔回头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景缃宇与常叔对视一眼,笑道:“你是重案组的捕快,却连自家亲哥的案子都破不了?”
“破不了。”秦禛道,“就像我哥在街上遇到一条疯狗,突然从背后咬他一口一样,京城疯狗那么多,我们找不到也很正常嘛。”
常叔的脸撂了下来。
景缃宇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秦禛道:“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怎么,就这点胸襟吗?这倒也提醒了我,你之所以杀我哥,不过是因着我哥踩了你拉在草丛里的屎,破口大骂你一顿,你恼羞成怒罢了。”
常叔进入大长公主府,为的自然是景缃之,区区秦祎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他为了监视景缃之,却冒险杀了秦祎,那么自然是秦祎发现了什么。
可秦祎除了一坨屎什么都没看见。
没有发现,论理常叔就不该自暴行踪,去杀秦祎。
可他还是杀了,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心胸不宽,且杀人如麻,秦祎把他骂出气来了。
常叔看向景缃宇,说道:“主子,属下只是觉得那小子过于聒噪,怕他把人引来,属下无法脱身。”
景缃宇微微一笑,“事情已经过去了,常叔是当事人,当然可以便宜从事。”
秦禛笑了笑,“说得好听,不过是玩忽职守罢了,难怪青莲会一败涂地。”
景缃宇面色不变,但眼里有了些许寒意,“想挑拨我们?真是做梦,常叔塞上她的嘴。”
常叔从小几中抽出一条抹布,捏着秦禛的下巴塞了进去……
秦禛被捅了嗓子眼,“呕”了一声,他才停下了动作。
她确实想挑拨一下,奈何二人的忍耐功夫很好,宁愿被气死也不肯发怒。
其实,刚刚她也可以喊,但喊了之后景缃宇肯定不会放过她,而且马车也不会进城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口饭没吃,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这次冒险起不到作用,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更难熬。
她必须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马车顺利地进了城,左转,右转……拐七八个弯后停下了。
秦禛被常叔拎下了马车。
这是座一进院,房子七成新,天井里种着一簇绿竹,旁边还有张石桌。
大概是有人定期打扫,院子很干净,绿竹下一株杂草都没有。
景缃宇朝上房去了,进门前,他吩咐常叔:“这里是闹市,嘴里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了,该怎么绑还怎么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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