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不哭了,凑过来一起看。
只见景缃之从广德一直往东南,在两个州府点了点,最后落到了省城。
她问道:“王爷,娘娘会在省城吗?”
景缃之摇摇头,“省城兵强马壮,景缃宇和倭寇没有那个实力。”他的手在沿海一带比划了一下,“这一带始终在倭寇的视野之内。”
严凉认可他的观点,“范围太大,只怕不好找。”
景缃之起了身,“不休息了,走水路去省城,越快越好。”
严凉道:“万一娘娘不在省城,而在路上的两个州府,那岂不是错过了?”
景缃之走到屏风后,洗了洗手,“景缃宇要去沿海,不会留在内陆。琉璃,收拾行李吧。”
第二天傍晚,一行三人赶在天黑前进了省城。
景缃之连夜去找吴越总督彭子彬——彭子彬是建宁帝的人,五十多岁,为人精干,执政清廉,完全可以信任。
“王爷。”彭子彬在总督府后门接到了景缃之,“下官怠慢了。”
景缃之道:“彭大人不必客气,本王有要事在身,一切从简。”
彭子彬见他面色凝重,不知其到底发生何事,当下不敢废话,直接把人请进了内书房。
二人甫一坐定,景缃之就把来意说了一遍。
彭子彬变了脸色,“竟然出了这等事,劫持妇孺,勾结倭寇,简直丧心病狂。王爷尽管吩咐,下官一定尽力配合。”
景缃之道:“暂时有彭大人这番话就够了,其余的等本王通知。”
虽说彭子彬在地方能量更大,但人多嘴杂,不够保密,寻找秦禛一事、以及接下来的安排,还得由他亲力亲为。
彭子彬先是不解,但略一思忖便也明白了,心道,谁说昭王不待见昭王妃的,这般亲力亲为,可不像要把事情闹大,借机请旨和离的样子。
景缃之在总督府住了一宿,天一泛白就离开了。
他在西城的风雨阁召集了余州府的六扇门暗门之人,分别让他们赶往宁州、象牙县、海州、三湾县四地。
在这里露过一次面后,他又消失了。
五天后,临城。
秦禛仍被困在东厢房中,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听着内院的门开开合合。
天气炎热,门窗不开,她躺着不能动,后背上一片濡湿,痒痒的,像是起了大片的痱子。
一想到痱子,秦禛便难受地上下蹭了蹭,硬木板,睡着不舒服,挠痒痒丝毫没有问题。
刚蹭两三下,内院的门便开了。
“常叔把她带出来。”景缃宇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是!”老常到了东厢门口。
秦禛的心脏紧了一下,这是景缃之来了,还是……
她不敢想下去了。
老常进了门,屏住呼吸,给秦禛解开了绳子,喝道:“你自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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