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的人把景缃宇拖出来,关上了囚车。
秦禛隔着栅栏说道:“一来是我,一回是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景缃宇沉默不语。
秦禛便也罢了,转身准备登车,刚走一步,就听景缃宇问道:“你是怎么杀死常叔的,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秦禛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景缃宇阴森森地看着她。
秦禛诡秘地一笑,“我就不告诉你。”
“你!”景缃宇气得浑身乱颤,枷锁撞在囚车上,发出“咣咣”的声音。
秦禛上了车。
秦祎也跟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妹妹没吃亏吧。”
秦禛摇了摇头,“景缃宇还不算太混账,二哥放心吧。”
秦祎叹息一声,伸出手,笨拙地在秦禛脑门上拍了拍,“妹妹不怕,要是……还有我和爹呢,我们一起做买卖。”
秦禛笑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秦祎见她情绪平稳,并无料想的那般伤心,悬着的一颗心便落了回去,八卦道:“妹妹,二哥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杀死那个常叔的?”
秦禛把镯子捋下来,按下大的宝石,取出小刀放在秦祎手里,“就是这个东西,已经清洗过了。”
这把刀原本被她含在嘴里,在板车上时,她趁青莲会的人不注意时吐出来,便一直夹在了指缝里。
说起这件事,她要是把实情告诉景缃宇,他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起初,她的手臂是绑在后背的。
但因为白天有老常看着,晚上固定在床柱子上,这期间没人伺候她喝水吃饭,所以就绑到了正面。
在去三湾县钟鼓楼之前,来福按照惯性把秦禛的胳膊绑在了前面,这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否则,即便景缃之来得及时,她也未必能在老常的手上全身而退。
“自助者天助”,她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夏天雨多,且景缃之要务缠身,一行人走得很快,先水路,后陆路,十余天就到了京城。
这一路,景缃宇比秦禛惨多了。
太阳烤着,雨水浇着,蚊子咬着,吃不饱,睡不好,抵达京城时,人只剩少半条命了。
景缃之把秦禛送回王府,换一身衣裳,匆匆忙忙地进了宫。
未央宫。
建宁帝正伏案批阅奏折。
小太监急匆匆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昭王求见。”
“哈哈哈……”建宁帝扔下朱砂笔,立刻站了起来,“快宣。”
不大一会儿,景缃之快步走了进来,一掀下摆,“臣,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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