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下一个伙计直起身来吆喝:“没事儿,姑娘,太久没人注意他的招牌,他这会儿偷着乐呢!”说罢周围一圈人都嘻嘻呵呵笑起来。
灵珠一直耷拉着脑袋,直到这时才抬起头,看众人忙得热火朝天还不忘嬉笑哄闹,被欢快的氛围感染,嘴角也不自觉微微上扬。
等着曹雷的有二人,一人名叫游子楚,是名中年文士,自号朝隐居士,现隐居于城外边郊一处名为紫竹溪的竹林里,以卖字画为生,善缘看他气度尔雅,谈吐风趣,却没有一般文人墨客的孤寂清高之气,睿智中不乏沉稳,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还有一人暂避,待到晚上才现身,竟是半壁江山杜少凡,他避是为了避灵珠,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总是多一份顾虑。
这一夜他们在药庄留宿,待给灵珠服药睡沉后,几人才齐聚暗房,稍一探问,方知游子楚还是宫里的御用画师,能够直接面见圣上。
戮天行实则根本未差人传报,而是将奏表交给杜少凡,让他亲自进宫,若怕动静太大,可先去寻找游子楚,托他代为转送。
游子楚与曹雷有私交,曹雷又与戮天行有利益关系,这层层套套、迂回曲折,为的就是避人耳目,混淆视线。
杜少凡将杜尔娜安置在紫竹溪避开是非,扮作游子楚的伴当,他二人以应邀约为苏文楼提匾额为由留侯在此,连朱思忠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来意。
善缘有些糊涂了,问曹雷道:“堡主,你到底是哪一边的?道主还是你那位故友金阙真人?要不你先表个态,我跟大哥是靠定你了,别最后一个不慎站错边。”
游子楚看着她的眼神在发光,就像在看什么稀奇新鲜的货物。
曹雷道:“掌教是谁,对曹某的决定毫无影响,我的立场也始终未变。”
善缘又问:“那你也要跟金阙真人商议这些事吗?”
“若他真是金阙真人,曹某自不会隐瞒。”
杜少凡讶然:“难道他不是?”
善缘心说他也注意到了,原来前面都是在做戏,也不表露在脸上,反而明知故问:“他不是真的吗?可他是我姨娘的相公,会有连自己相公都认错的吗?”
曹雷道:“他易容成张宣公的模样,神态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若不是我知道那件事,恐怕也会被蒙在鼓里,你姨娘与他多年未见,相思情深,不疑有他亦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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