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却更气了:“她都跑人家家里面去了,我还能不生气?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个男孩是不是好人?”
陈鸿博犹豫了片刻,道:“我前几天找公安部的朋友打听了一下那个小子,人还不错,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也有上进心,倒是个好孩子,又长得高高帅帅,音音喜欢他也正常。就是这孩子的家里条件一般,爸妈没得早,全靠他自己。”
秦薇想到了今天上午女儿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他们家满门忠烈,抵不过我贱命一条?
她没忍住问了句:“他爸妈怎么没的?”
陈鸿博:“也是当警察的,办案过程中牺牲了。”他也只打听到这么多了,再往深处就打听不到了。
秦薇没再说话,眼眶却酸了……牺牲,一个壮烈的词汇,对普通人来说是崇敬与致哀,对家属来说却是一生的痛。
她又想到了自己儿子。
陈鸿博叹了口气,说:“这个职业的特殊性注定了他们不会和普通人一样安稳,尤其是那种奋斗在一线的警察们,别说生命安全了,家属可能都会受到威胁,但你说我们应该因为这种危险排斥、远离他们么?没他们的保护,咱们能这么轻轻松松地过日子么?未梵当初不也是……”
“你别提未梵!”秦薇哭吼着打断了丈夫的话。
她最不能听到的就是儿子的名字。
提起来,心理防线就会崩塌。
陈鸿博明白妻子的心结所在,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我们应该尊重这个职业,尊重未梵。”
秦薇难以自持,掩面大哭。
陈鸿博再度长地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音音会喜欢上一个特警,我也会害怕,但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呢?咱们没了一个警察儿子,老天又给咱们送回来一个当警察的儿子。可能有些东西它就是注定的,谁都改变不了。”
十几分钟后,陈鸿博将车停到了公安家属院的大门口。
早在五分钟前,顾祈舟就陪着陈染音下楼了。
陈染音也是开车来的,来的时候车位前后还空荡荡,走的时候却又变成了高难度侧方出库,又是顾祈舟帮她把车开出来的,然后他开着车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和她一起坐在车里等太上皇和皇太后。
奥迪车靠边停车,顾祈舟立即从车中下来了,然而陈鸿博和秦薇并没有下车,车窗都没开,只是打了双闪示意陈染音跟上。
陈染音不得不跟爱妃分了手,跟随着太上皇和皇太后一起回了家。
到家后,母女俩依旧是谁也不理谁,秦薇换好鞋后,直接回了卧室,还关上了房门;陈染音也是直接回了卧室,并关上了房门;陈鸿博孤苦伶仃、惆怅不已地站在门厅,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该吃饭的时候,他挨个敲响了母女俩的房门,态度谦卑又诚恳地邀请两位出来吃饭——只要这母女俩一冷战,最受伤的绝对是他。
但是到了饭桌上,陈染音还是在跟她妈冷战,两人又开启了谁也不理谁的状态,各吃各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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