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抬头看了眼没那个命的二贵,觉得他该改名叫二货。
“爷下命打了您,又赐了药,可见爷还是看重您。说起来真是好笑得很,李福先前不过得爷赐了几颗明目的药丸,他逢人就拿出来炫耀一翻。小的听说啊,他清明节的时候偷偷朝家乡方向祭拜,把药丸托在手心,向列祖列宗显摆了好一阵。”
二贵撇嘴,“爷是在骂他有眼无珠呢,他那被狗屎糊了的脑子,哪能想明白。”
苏培虽说愁肠百结,难过得生无可恋,听到二贵犀利的吐槽,被逗得笑起来。
刚咧开嘴,想到挨打的原因,马上把头向下一杵,没让笑声传出来。
二贵手脚麻利解开苏培的衣衫抹金疮药,冰凉的药膏抹在身上,缓解了些后背火辣辣的痛。
“好了,苏爷爷先躺着歇息一阵,小的出去给您煎药,吃上几副补气止血的汤剂,保管您就能好得七七八八,回到爷身边去当差。”
二贵收拾了一下,端着盆走了出去。耳边清净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几乎快将苏培淹没,让他忘了受伤的痛。
他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学校一般,学习成绩也一般。平时爱好打游戏,刷视频,给喜欢的阿婆主三连。
家境小康有车有房,没有生活压力,他妈说他想法与头脑都较简单,不时热血冲动,容易破防。
毕业后也曾起过去北上广闯荡的念头,被他妈无情阻拦了,让他留在家乡考公。
他妈说,哪里都有办公室政治,不会来事的人,不管去哪里都混不好。
如今他成了苏培盛,陪伴在未来的冷面帝王雍正身边,以他妈都看不上的脑子,肯定会死得很惨。
苏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实在好奇太监的身体构造,先前匆忙中只随手一摸,没有摸仔细。
他小心翼翼弓起腰,手探进去扫荡一圈,没有熟悉的蛋与大象鼻子,只有如同胖花生芽那么一截留在那里。
苏培摸了又摸,没有半点反应,花生芽依旧是花生芽,不说变成莲藕,连藕带都没变成。
抽回手趴在塌上,苏培感到万念俱灰。
他以前有过好几次暗恋,虽没有正式交过女友,但有一只随叫随到的右手。
不敢与加藤鹰相比,至少也是妙手回春。
如今,他的手完全失去了魔力,春天不会再来。
不知趴了多久,二贵端着药进屋来:“苏爷爷,先吃药吧。”
苏培化悲痛为力量,也不怕苦,一口气喝光了药,一抹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仇不能不报!”
二贵附和着点头:“李福那小子实在是太阴险,好几次想陷害苏爷爷,都被您识破了。这次算他侥幸,以着苏爷爷的本事,定要好生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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