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说:“你老师挺会管教人。”
“唉?不仅如此,长得也不赖,要不要……”秦岩拖长了音,挑眉笑看她。
秦楼不给面子,哼笑一声,就关上门朝外边走,路过侧屋窗台的时候,从上边顺走一只打火机。
乡村树不高,但密,草长虫飞。
秦楼从家里出来,往屋后的小池塘走,初秋茂密的苇子遮住了她,她找了个干净的地儿蹲下,手指快速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解开锁,找到微信上置顶的那个人。
上一条聊天记录还是她发“我到了”,上上条是一通对方挂断的语音通话。
秦楼没什么表情,从兜里找出一根皱皱巴巴的玉溪烟,拿打火机点燃,夹在手指上,又用夹烟的那只手,按下微信对话框右边的小加号,拨通语音电话。
没想到才响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
秦楼先是“喂”了一声,发现自己声音哑了,又清了清嗓子,问:“怎么接的这么快?”
电话那头很静,秦楼说完这句话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沉默,她拿开电话检查了下网络,又皱着眉“喂”了两声。
陈岸这才讲话:“听见了。”
极不耐烦,瓮声瓮气,像梦中被扰,也像起床气犯。
“你这是睡着了?”秦楼问完,看了眼腕表,才11点刚过,这话倒是明知故问了,于是屏息听他怎么答。
果然,他哼笑一声:“在楚馆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低沉,尾音却上扬,如果猜的不错,或许答话的时候他随意耙了把头发,或漫不经心的扯了扯衣领。
“小心别让那些女的灌你……”
楚馆嘛,销金窝一个,少不了软玉温香,按理说她当然该撒个娇卖个乖。
“你倒是替我想的挺美。”陈岸冷哼了一声,“我正气呢,公司有个艺人跟素人谈恋爱,被狗仔拍到了,刚刚经纪人过来找我,说是几张破照片开价三十万买断,老子真想大耳刮子扇他的狗脸。”
“给了吗?”
“给他?”陈岸嗤笑,“老子有三十万不如去做慈善!”
“那就不给。”秦楼着实没什么感情。
“年纪轻轻事业没起步呢,就他妈管不住自己的吊,粉丝爱情都想要,以为自己算老几?”陈岸还在生气,“要我说,等新闻捅出去,给他个教训,也赚一波热度,等这阵子过去了,再推几首作品出来,该吸粉还是得吸。”
有蚊子嗡嗡的飞在身边,秦楼忍不住拿手左右扇了几下,听陈岸在那边滔滔不绝,她就在这边看似在意的回应着,总归是他的工作,她从来都是听的多,但不问太多。
陈岸说完了这个话题,又问她:“你那边怎么样了?”
“明天就出殡了。我爸身体不大好,丧事办完,我等他动完手术再回。”她说,“我之前跟你请过假的啊。”
奶奶去世的突然,她这次难得回来,要把心里的事一并办了。
“嗯,忘不了。”他低低应了一声,顿了两秒又问,“还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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