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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时,陈岸挂断了。

秦楼在地上蹲了一会,才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

她安慰自己说,于年听到了也好。

与其欲盖弥彰,不如让他心里笃定她确实在躲他,以此琢磨琢磨,为什么躲他。

秦楼的腿蹲麻了,只能一瘸一拐走到卫生间,因为只有卫生间亮着灯。

镜子里映出一张没任何表情的脸,秦楼对着镜子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僵硬,又使劲捂了一下脸,手拿开,再笑,这次自然了不少。

她打给陈岸。

陈岸正在跑步机上运动,接了电话也不听,气息不稳的笑:“呦,您还活着呢。”

他总这样。

明明是他多天不回复她消息,也不联系她,却要求她随叫随到,晚一秒就开始阴阳怪气。

可秦楼只能笑:“怎么忽然想起我了?”还要笑的特真诚。

“你刚刚干嘛呢?”他不饶她。

“我刚洗完脸,你看我现在素着呢。”她把脸凑近摄像头给他展示。

他不感兴趣,目视前方匀速跑着步:“洗完了还不出去?”

“哦,我卧室灯坏了,不亮。”秦楼看了眼身后的淋浴头,反应过来。

陈岸关了跑步机,拿毛巾擦了下汗:“你这是回家过苦日子了?”

“你不在我身边,我可不是要过苦日子?”

“哦,这样啊。”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陈岸笑得更深了,“我要是不问,你那点小心思岂不是都作废了。”

秦楼语结,憋着嘴,目露尴尬。

她知道他爱看她窘迫。

果然,他噙着笑,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为什么?”

“我不说了。”秦楼挑了下眉,又把目光垂下来,“你叫我说,我就说,多没面子。”

“你在我面前丢面子的事还少?”

“那也不说了。”她起了小孩子脾气。

好在陈岸是吃这一套的,他哼笑两声:“我还没气你,你倒耍性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被你包了呢。”

他心情是好的,所以理所应当的语气就尤其伤人。

好在秦楼对他的讽刺早产生了抗体,闻言面色未改,两秒后,甚至扬起脸笑:“你吃饭了吗?”

气不得,说不起,岔开话题是最好的法子。

“吃过了。”

“吃的什么?”总归是顺着话聊,也没什么难的。

“龙虾、象拔蚌、花胶,冬虫草和人参磨成粉,拿温水沏一沏,然后一口喝掉。”陈岸像背课文,语气淡到连平平仄仄都没有。

秦楼说:“听着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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