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顿时吃瘪,努努嘴又继续说:“反正我是被讹了。过红绿灯,灯变绿了,我刚想走,谁知道后边突然闯出一辆电动车把我撞了。你说这撞就撞了,我也认了,偏偏我没摔倒,她摔倒了,躺在地上不起来。”秦岩骂了句“操”,又接着说,“我他妈出门没看黄历啊,补了一天恶心的数学,淋了雨,被撞了,被讹了,回家又被你凶!”
“怎么讹的你?”
“问我要钱呗。”
“给了多少?”
“二百块钱。”秦岩看了眼秦楼,“那我一看下着那么大雨,她要的也不多,私了就私了吧,我只好给了。”
秦楼一直抱着胸,靠在沙发上淡淡看着秦岩,听他这么说,就点了点头:“花钱买个教训。”
“是这么说不假,我就是憋屈,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我身后又没长眼。”秦岩叫屈。
“说你多少次,骑车子别太猛,你就是屡教不改,要是撞得别人,哪还有那么好打发?狗皮膏药贴上你就没完没了,到时候就别想安生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
“冰箱里有面条,你打个鸡蛋自己下面吃。”
秦楼迈步进卧室了。
进了屋,秦楼靠在门上,下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掏手机给陈岸打微信电话。
他不接也不挂,她又去打手机号,还是一样的结果。
于是她又打给曾闻。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立刻明白了,就不再打。
外面的风刮着玻璃,雨时歇时急,点滴到天明。
这动静秦楼听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秦岩下好了面,喊秦楼起来吃饭,秦楼没应,秦岩自己吃完了,又刷了碗和锅,敲敲门问她能不能再给他点钱。
秦岩要去给同学过生日,她给秦岩转了200块钱让他买礼物。
秦岩一走,秦楼就更没有困意了。
她掏手机给陈岸发了条“早安”。
谁知消息一发出去,他电话就打过来了。
秦楼接听的时候指尖都在颤。
“一小时后,高铁口等我。”
秦楼本来就紧张,这会咂摸了一下话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来欢城了?”
“……”
电话挂了。
秦楼没什么表情的骂了个“操”字,却连情绪过渡期都没有,最快速度换了身衣裳,收拾了包。
出小区后,她没忘记先去药店。
一粒小小的药丸,她没就水直接生吞了下去,妆是在出租车上化完的。
秦楼比预定时间早到,等了20分钟,才看见陈岸和曾闻一前一后从出站口出来。
秦楼一眼就看到他们两个。
陈岸身高一八六,五官优越,用钟毓的话来夸,他长着所谓的建模脸,显眼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但归根结底,其实还是曾闻好认,他一身银色的西装挺拔如玉树,不用看也知道他衣服上定然没有一丝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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