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寒门之子,一直以来都不是热情的性格,他洞察社会又游离于人际之外,待人接事一律严谨,因此对一些事看的更加清楚,做出的决定也更加清醒。
每个人爱人的方式都是不同的,曾闻知道秦楼心里有且仅有一个陈岸。
而他与陈岸朝夕相处,没人比他更清楚陈岸的真心和为人。
一个故事里只能有两个人终成眷属,那二人之一,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他。
曾闻想,那么成全她一个也是好的。
秦楼病好了之后很想回老家。
那会儿正好该过春节了。
陈岸说什么都要陪着她一起回。
路上陈岸有点紧张,他有自己的位置不坐,偏偏跑来秦楼的腿边蹲着,说:“秦楼,先说好,就算你父母不喜欢我,你也得嫁给我。”
幸好这时商务座这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否则秦楼真是要羞死了。
秦楼说:“那你给我个理由。”
陈岸摸摸脑袋:“别为难我了。”
“好,我不为难你,我这次回家啊就不走了,你自己一个人……”
“我爱你。”陈岸说的很快,说完之后又不好意思,“行了吧。”
秦楼有意捉弄他:“为什么啊,总得有个理由吧。”
陈岸气急败坏站起来说:“哪儿那么多废话,爱就是爱,老子爱你小十年了,还不能解释一切?”
秦楼有些愣,知道他在表白,可忍不住被他忽然一站吓了一跳,一下子没忍住懵了,表情可可怜怜的。
陈岸真的是被她难住了,见她有些失望,一下子又心软了,只好又蹲下来,抱着她的膝,缓缓解释:“小楼,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述,你说,万事万物都需要一个解释吗?太阳为什么普照万物?花儿为什么芳香扑鼻?我没法解释,我又不是上帝。”
陈岸这么说,拿起她的手吻了吻:“不过,我也庆幸我不是上帝。因为神爱世人,而我只爱你。”
秦楼一时语塞。
慢慢的有陀红浮在脸上。
舟车劳顿几个小时之后,陈岸和秦楼下了高铁。
春节一直以来都有种区别于其他节日的热闹氛围,来欢城这天正好是年二十九,路上张灯结彩的。
他们坐车前往秦楼家里,一路上,夜空中不时有烟花腾空绽放。
他们二人就这么头顶烟花,互相挽着手臂,一路到家。
家里已经翻新了一遍,房子外面刷了粉红和米色的漆,远看是个漂亮的小洋房。
秦楼回安市之后,因为多了许多令她应接不暇的事情,因此和家里联系少了很多,这次回家也没提前打招呼。
他们到的时候,家里那三口人正在吃饭,秦楼敲了门进来之后,把他们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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