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还是那么好看,如锦缎般的黑发披散,面色苍白,一如初见。
晓归手中的石头腾飞而起,没入谢长渊的胸口。
一刹那,整个宫殿都被冰霜覆盖,谢长渊的眉睫也染上了白霜。
晓归跪坐在冰棺旁,深沉地呼吸着。
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直至满殿冰霜化去,冰棺中人睫毛轻颤。
“晓归……”
*
五年后的春天。
晓归正在庭院里给栀子花浇水,神识感知到有人造访。
庭飞花正在门口敲击着晓归布置的结界。
“我说晓归,你这结界能不能人性化一点,不要老是将我拦在外面啊。”
晓归给了庭飞花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之前是随他进出的,哪知道这小蜘蛛跑来的时候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
他才不管晓归和谢长渊在屋里做些什么,妖族一旦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第一时间就会急匆匆地跑来寻求帮助。
晓归开了个小门,让他进来,扔下了手中的洒水壶:“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嗯……殿下呢?”庭飞花探头探脑。
晓归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他还没醒。”
“你们……”庭飞花欲言又止,“稍微……克制……”
晓归又给了他一下:“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他自从有了那些新的心脏,就有些嗜睡。”
许是腾蛇本就是夜行动物,腾蛇之心使得谢长渊的血脉更加纯正,白天嗜睡,在夜间就格外生龙活虎……
晓归想到一些事,面色有些绯红,轻咳一声:“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次是真有正事。”庭飞花正色道,“前不久,妖族边界有个凡人出言挑衅妖族,你也是知道边界的妖族是什么样的,那个凡人被打了个半死。”
晓归皱着眉:“就这事?”
“只是这凡人身边有个女修,修为不低,一来二去就起了争执,两边都没讨到好。”庭飞花展开一幅水镜,正是那个凡人男子被妖族群殴的场景,“你看,这男子是不是有点眼熟……”
虽然气质天差地别,容貌也黯淡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灰头土脸,状若乞丐,但晓归还是认出了这个人。
白清池。
庭飞花看晓归的神色,继续道:“对吧,你也认出来了,我想起从前……那事,特地来问问你,想怎么处置他?毕竟是他先挑衅在先,就算赛欺霜想护着他,也不占理。”
看来被剥夺了气运修为的白清池,活得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不必怎么处置,将他丢出妖族境内即可。”晓归顿了顿,“不过他若是再挑衅,按规矩来,将他在地牢关个十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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