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想为难儿媳妇,那是招手即来,抿了一口茶的威远伯夫人,在南娴捧手接茶碗时,手一倾斜之间,温热的茶水已洒在南娴手心,南娴从未被热水烫过,惊慌失措下手腕一抖,便打翻了威远伯夫人递回的……茶碗,更是溅了威远伯夫人一衣衫的茶水。
威远伯夫人黑糊糊着脸,当场摔脸走人,南娴的几个嫂嫂嗤笑不止地说风凉话,新郎官早上才丢了一回脸,给母亲敬茶时又丢了次脸,又气呼呼地摔脸走了。
直把南娴窘得无地自容,嘤嘤哭泣。
跟随南娴陪嫁的老妈妈,劝了南娴好半天,南娴才振作精神,去给威远伯夫人赔罪,顺带着站规矩,自然,站规矩的过程中,又被威远伯夫人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南娴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与她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完全是天壤之别,好不容易伺候婆婆用完午饭,服侍她歇下,南娴饿着肚子,身心俱疲地回到院里,却听到新婚丈夫在与通房丫头寻欢,心里极度伤心气愤之下,南娴破门而入,却被丈夫冷言冷语嘲讽她不贞,并且就在她面前……与别的女人行艳香之事,南娴当时就崩溃了,脑袋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找娘。
然后,陪嫁的老妈妈和丫鬟,怎么劝南娴都没用,南娴真的不管不顾地……回来找林氏了。
☆、第20章 苦命的林氏
吴氏浅呷一口香茗,面带讥讽之色,慢条斯理道:“新婚之夜,新娘子没有落红,这往重了说,就是一棒子撵出赵家大门,那也不足为过,更何况,我们赵家上上下下,有哪个讲她一句不是了,再者说了,新婚夫人没落红,搁哪个新郎官身上,他心里头能痛快的了,还不允许人发两句牢骚了,呵,就因为受了这些委屈,五弟妹就可以打翻敬给婆母的茶么,实在太没规矩教养了。”
话至此处,吴氏深深地瞄了一眼林氏。
林氏被瞄得很想去死一死。
吴氏嗤笑一声,又再接着说:“做人媳妇的,哪个不是晨昏定省,恭恭敬敬地服侍婆婆,端茶递水,吃饭布菜,捶腿揉背,都是这么一步一步熬过来的,别人都能受得了,就你家姑娘金贵,她当自己是公主,还是郡主!既然受不了这份苦,何必挤着脑门进我赵家的大门!既然进了我赵家的门,就该守我赵家的规矩!不到回门之日,竟自个私自跑回娘家,如此不知礼数的姑娘,置我赵家脸面与何地,真不知你们都是怎么教出来的!”
扶一扶鬓边的金钗,吴氏道:“话我也不多说了,五弟妹若还要做我赵家的媳妇,就让她今天安安分分回去,好好向婆母斟茶认错,今天的事便既往不咎,若是她比较喜欢在家里做千金小姐,这也简单的很,我赵家五郎虽不是满腹诗书,一封休书却也写得出来!到时候,事情闹将出去,丢脸的可是你们南家!”
言罢,扬长而去。
伏在温氏怀里的南姗,暗暗感慨,这南娴以后的日子,铁定是不好过了。
继续回威远伯府做儿媳妇吧,她闹了这么一出,婆婆和老公肯定更双双不待见,若是被休吧,才新婚就被休回家,不仅她丢人,大房丢人,整个南家都要跟着丢人,成为京城大街小巷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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