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筱被这段时间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几近崩溃,每天在父亲面前哭诉,让他必须要给她出气。
俞良山近两年的生意已经在走下坡路,尤其是邢况开始掌权后,邢氏减少了跟他的合作,又在很多领域有意打压他,他现在的势力已经完全不能跟以前相提并论,邢况这时候提出取消订婚是正常的商业手段,对邢氏股权不会有任何影响,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本去找邢况理论。
俞良山只能尽力安慰女儿,承诺会再送她西山的一套房产。好不容易把女儿哄得不哭了,俞良山接到了情妇的电话,匆匆开车出门了。
那情妇最近喜欢上了附庸风雅,非要跟他一起去逛画展。
两个人在画展里逛了半圈,在一张画前停下脚步。
情妇盯着那张画看了半天,笑了:“俞良山,你看看这女人跟你以前那位心肝宝贝像不像?”
俞良山也被那副画吸引了注意力。画里的女人明眸皓齿,温婉端方,分明就跟相倪长得有几分像。
情妇知道他最忘不了的就是那个叫相倪的女人,从嗓子里嗤笑了声,说:“你看你,看得眼睛都直了。相倪死了你是不是挺可惜的?要不你去问问馆主,看这幅画是谁的作品,你把这画上的女人找出来,给你当相倪的替身好不好啊?”
俞良山赶紧搂住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女人我早都忘了,你要是不提我根本就记不起来她是谁。”
情妇冷哼了声:“忘了?你就是忘了祖宗你都不会忘了她!当初你死活要追她,她不同意跟你,为了得到她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后来她出车祸死了,你就跟死了亲妈一样,天天来找我哭,这些事情你以为我都忘了吗?你这么喜欢她,怎么可能会忘了她。”
俞良山开始拿甜言蜜语哄她,好不容易把她带走,去看其它画作。
徐未然背对他们站着,等他们走后,她走到那幅画前。
画里确实是她的母亲,底下画作署名是阿患。
在一边招待客人的王敬找到空挡跑来,得意洋洋地说:“你看,是不是来了很多人。你还怕票会卖不出去,这不卖得挺好的吗,场场爆满。那边那个,那是美术学院鼎鼎大名的蒋明教授,人家可是绘画界的大师,他都来给你捧场了,刚还跟我说要让我给你们引荐。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徐未然跟着王敬过去认识了些人。她社交能力不怎么好,一直都是王敬在帮她说话,必要时她会附和一两句。
到了闭馆时间,王敬带她去跟那些绘画界的大师一起去吃饭。
去的地方是附近一家私房菜馆,地段幽静,传说是御厨后代开的,每周只接待两桌客人。但是像俞良山这种权贵,店里会破格接待。
吃饭中途徐未然借口出去,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到了一处园林。
花园里有个小亭子,掩映在花草树木中。
此刻小亭子里,俞良山正抱着他的情妇调笑。
徐未然拿手机拍下了照片,又录了一长段视频。
她在网上联系了一家媒体,把照片卖了出去。
没过几天,网上曝出俞氏总裁出轨的新闻。
虽然俞氏反应迅速,把这则消息很快就压了下去,但还是对集团形象造成了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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