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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跟我学的?像块木头跟我学的?”黎晚难以置信。

潮生冷哼:“我说我嘴欠是跟你学的。”

黎晚怔了怔:“你什么意思,怎么好事儿没我的份儿,坏事你上赶着扣我头上?”

“别说骂你了, 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碑上, 让你下辈子都记得。”潮生悠悠说出这句话, 瞥着黎晚, 似笑非笑。

黎晚瞬间了悟。

前两年唐未事业失败,欠一屁股债债,天天闷在酒吧里喝酒,还要和温澜分手。远在英国的黎晚气不过,打电话骂唐未,就骂的那句话。

后来唐未又追回温澜,之前有一次聚餐,他忽然想起这件事,就当笑话说了出来。

黎晚叹气:“江潮生,你就会欺负人。”

潮生噙着笑,看她撇嘴,心情很好。

黎晚看他那样就觉得吃亏,想了想跨坐到他的腿上,主动把吻送上来。

嘴巴不会说话,那就接吻吧。

人家都说,不相爱的人,只做/爱,不接吻。

可他们从不忌讳这些。

有时候界限太明显,反而刻意,像是在反复挑破愈合的伤疤,提醒自己痛苦似的。

后来做完,他们分睡在床的两端。

她说:“江潮生,我们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要爱对方好不好。”

潮生压住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说:“好。”

黎晚背对着他,怔了好一会儿,才笑:“嗯,这样就公平了。”

是啊,这样就公平了。

这种公平就像是恋爱的时候“你不发消息找我,我就不找你”的较劲,也像是婚姻里“你做饭,我就洗衣服”的平衡。

但又不全是,潮生知道,或许黎晚也知道,差得远。

和黎晚决定在一起之后,他们就为结婚做准备了。

当然,唐未和温澜的好日子,远在他们之前。

温澜十月结婚,挑十一小长假,天气好,日子也好。

唐未把婚礼定在一所庄园里,请了很贵的婚庆团队来做策划,从温澜的手捧花到酒桌上用的桌布都精致到不行,头一晚光烟花就放到半宿。

温澜只请了黎晚和她大学时的对铺这两个伴娘,她说人情不在多,在于真的有情。

为了配合她,唐未也只请了两个伴郎,他玩得好的兄弟也只有那么三四个,就只剩一个没结婚,他也不愿意请个关系一般的人,最后干脆把主意打到潮生身上。

唐未给潮生打电话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兄弟,反正你也放下了,当伴郎也没关系吧?”

潮生讽他:“你少拿话噎我,不然我不干了。”

唐未就笑:“好了,我开玩笑呢,都多少年了,大家都长大了,我还能总那么不懂事揪着过去不放啊……”

唐未话说得漂亮,其实是他自己也放下芥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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