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并未豪饮,酒过两杯,章之微便有些头晕目眩,她想要去取东西,托陆廷镇回港送给陈妈——是她买的一些药膏,可以治疗跌打损伤,原想托乌鸡哥带给她,只是她走的急,被绊倒,不慎跌坐在自己墨绿色的沙发上。
今日原不该让他进来。
章之微捂住脸颊,她又忍不住做了错事。
楼下陆廷镇听到动静,他放下酒杯,上楼。
一推开门,就瞧见章之微侧躺在墨绿色沙发上。
“微微,”陆廷镇叫她,“怎么了?”
章之微不说话,陆廷镇坐在房间中另一处,他看着沙发上啜泣的对方,下意识想要抽烟,握住打火机,还是松开手。房间中还有章之微方才点的香薰蜡,烟雾袅袅,陆廷镇坐在另一侧看她。
“……你不该过来,我已经努力让自己忘记了,”章之微喃喃低语,分不清是醉呓还是失控,是说自己,还是说他人,也无从分辨,“究竟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不需要更多尖锐的话语,只看她苍白一张脸。
只消一句话。
陆廷镇捏着打火机,良久静默。
他隐约想起,三年前,两人厮混后,她就那样生机勃勃地坐在床上,拥着被子,欣喜又羞涩地问他。
“我可以永远留在您身边吗?”
他都错过了。
在她对自己寄予最大希望和热情时,他错过了。
陆廷镇将那个银质的打火机放在桌上,沉静许久,看着沙发上的章之微,他起身,离开房子。
在风雪中,陆廷镇重新发动那辆没有任何故障的汽车。
……
陆廷镇离开的时候是个晴天,天气很好,章之微没有去送别。她在房间中晒着太阳读书,只有一群洁白鸽子落在窗台上。章之微打开玻璃窗,洒下一些面包屑,趴在胳膊上,观察这些鸽子啄食面包屑。
一群自由自在的小可爱啊,吃饱后,拍拍翅膀离开,完全不在意其他。
新的周末来临时,章之微想要散心,独自去约克玩耍。
她还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国家。
约克是北约克郡的主要门户,这里更多是浓郁的中世纪风情。章之微尽量避免在日落后活动,但在此之前,她去逛令人敬畏的约克大教堂,以及约克郡博物馆。
章之微为自己做清醒计划,等这次短途旅行结束,回到考文垂,她会重新找一份兼职工作,继续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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