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噎,她也想请太医,但是她不够格。
“你…你放肆!”
曾大夫背起医箱,转身走人。方氏追了出去,好言相劝了好半天,曾大夫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氏双目赤红,瞪着眼让人再去请大夫,她就不信圣都城还没有其他的大夫。方氏和柳氏也不敢多言,赶紧下去安排。
一个又一个大夫进府,得出的诊断都一样。
暮色四合时,有人领了一个道士从后门进来。道士被带到许氏的院子,一通神叨叨的操作之后,收了一百两银子走人。
苏离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这才仅仅是开头,好戏还在后面,她要让许氏尝尽不良于行之苦,饱受钻心刺骨之痛。
害人者终将感同身受,这才是报应。
子夜时分,一道黑影飘然而至。
黑影如入无人之境,不多时到了苏离的院子。他理理衣襟,从腰间抽出折扇一边摇着一边闲步朝窗户走近。
今夜月光如故,借着月色他看到窗户下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一行字:东西留下,无需声张。
他凤眼眯起,笑得邪肆。
这个小丫头,真有意思。
等他终于笑够了,这才依言将东西放下。摇着扇子站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容慢慢敛起,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苏离没睡,她一直窗户边等着。当她闻到淡淡的药香时,她就知道谢让来了。她听到他的笑声,还真是张狂至极,气得她双手攥成拳。
过了一会儿,药香消失,她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又再等了约半刻钟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出去取东西。东西就放在窗户下面,光闻气味她就知道东西没错。她心下欢喜,决定不和那人一般计较。既然要用他,还是尽力忽略他的人品为好。
突然,药香飘近。
她倏地回头,便看到墙角倚着一个人。
谢让悠闲地斜靠着墙角,月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看似一派玩世不恭的样子,又恍惚让人生出矜贵从容之感。一身窄袖黑衣让他看上去十分利落,腰身劲瘦四肢修长。若不是他的形象太过吊儿郎当,还真不像一个无所事事的虚浮浪子。
他的五官在背光的暗影中无法看清,那双凤眼却是灿若星辰。即使离得点远,苏离还是看到他在朝自己抛媚眼。
她翻了一个白眼,心下无语至极。这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她就是不想和他废话,不想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所以才会写了一块牌子挂在窗下。没想到该躲的还是躲不掉,这人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说他阴魂不散都是抬举他。
“满满。”谢让捂着心口,一脸幽怨,“我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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