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听不下去,揪着他的衣领道:“住口,别说了。”
慕容曜却似恍然醒悟一般,抓着她的手,拉了过来,覆在了自己的心口,继续对面前说道:“忘了让雪露来与你说话了。”
随即,他用他幽黑的眸子望着她,问道:“难得来一趟,就不说几句话吗?好让他知道你现在过的是何等的舒心,自他死后,心态越发的开阔自在了。”
“也好让他的灵魂获得安息,心甘情愿地死去,不是么?”他微笑着对她说。
相雪露却只觉得面前说话的这个人像恶魔一样,虽然看似站在晋王的立场在说话,但拆开来每个字都像是浸了毒的利刃一般。
她若是真那般说了,慕容昀才会是真的死不瞑目了。
相雪露故作镇定,冷冰冰地望着他:“你带我大老远来这里,就是想说这些话的吗?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意思了。”慕容曜笑意渐深,“朕带你来这里,若是魂灵有知,是让他知道,他曾经的妻子,如今又是谁的女人。让他亲眼看见,他曾经求之不得的白月光,此时化作了他人眉心的朱砂痣,永远地烙印在那里。”
“在别的男人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安眠,静谧地进入梦乡,睡梦中还会露出笑容。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他了。”
“告诉他,他已与世间的一切斩断联系,莫要贪恋人世间的温柔,因为这一切,他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拥有过。”
“哦对了。”慕容曜停顿了一下,笑得温柔,“这次还未将绵绵带来呢,等她年岁渐大些,也好让慕容昀知道,你我的女儿是多么的可爱漂亮,唇鼻像你,眉眼像我,再叫他一声皇伯伯,声音清脆又动听。”
相雪露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或许是因为他们现在举动的过于荒唐,让她的头脑阵阵发晕。
慕容曜却在这时候温柔地唤起了她的名字,雪露,小露,阿露交替呼唤着,唤了几声后,他微微停了下来:“朕还没问过,他从前是怎么唤你的?”
他又轮番试验了那几个名字,尔后通过她面上的表情判断出来,“原来是雪露啊……”他轻轻地叹息。
于是他也这样唤着她,每一句都用着不同的语调,或低沉,或沙哑,或温润,或清濯,间或夹杂着一些性.感的尾调,几乎逼得相雪露快要疯了。
他缠绵地在她面上吻着,吻着她温软的红唇,挺翘小巧的鼻子,纤长浓密的羽睫,吻过她耳边微乱的发丝,耳后细嫩的皮肤,莹润的耳珠,直到辗转到她的脖颈之上。
相雪露此时已经接近失语了,她甚至都忘了反抗,她望着眼前的地宫封土,感受着身边传来的热切气息,还有他优美精致的侧颜,头脑间都是嗡嗡作响,只是略有些呆滞地保持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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