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灼灼,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秦牧扬眉:“哦?说说看。”
“现下宫中所有人都不知道殿下已经离开,我可以扮作长公主殿下,只要让裴清浅相信我是长公主,那就有办法让她进一步露出马脚。”
秦牧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问道:“那个女人可是与秦昭自幼一起长大,你当真以为你能骗过她?”
花兰早就料到他会如此问,从怀里拿出那枚金钗,然后缓缓插在头上:“陛下,现在如何?”
沉默良久,秦牧沉下声音:“你可知,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知道花兰是否明白,现在的裴清浅绝非她们认识的那个裴清浅,或者说,现在的这个不再是他们的朋友,而是要取他们性命的人,这次并不是小时候玩的过家家了。
花兰浅浅一笑,然后隆重地朝秦牧叩头,这是他登基以来这个从小和他拌嘴的小丫头第一次这样真诚、认真地朝他跪拜。
“花兰明白,花兰不悔。”
她现在只是庆幸,庆幸殿下不在这里,如果今日是殿下在这里,那做这一切的就是殿下了。
还好,她可以帮她做。
圣安宫。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裴清浅才缓缓睁开眼。
“你若是敢多说一句,你和柜子里的小丫头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说的极为平淡,可是话中的威胁与杀意不减半分。
秦牧走进来就看见裴清浅握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刀架在太后的身上,看见他之后明显慌张了一瞬。
瞧着她连刀都拿不好的样子,秦牧不屑冷哼:“你想干什么?”
知晓秦牧现在还想同他谈条件,裴清浅立刻说道:“我要出去。”
“随便,现在把太后放了,随你去哪。”他说的很是轻松,似乎真有要放她的意思。
只可惜,要是换成旁人或许裴清浅就信了,但他是秦牧,她还没天真到这个地步。
“只要让我出了皇宫,我立刻放人。”
两边都坚持各自的利益,丝毫不会后退一步。
“放了她,我同你出去。”这时,一个白衣女子带着头纱从秦牧身后走出来。
裴清浅一阵恍惚,目光移到她头上的发钗,瞳孔微震,想要张口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从知道她回来后,她无数次想要去看望她,只是秦牧明令禁止她出圣安宫。
如今好久不见,再见竟是这样一副场面。
“阿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可是看见她站在秦牧身后,努力别过头狠下心肠,“好,可以。”
威胁长公主确实比王太后要管用,就算她们曾经是再好的朋友,可现在她们注定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明明是在同一架马车上,可是她们的距离却很是遥远,裴清浅想要将她的头纱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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