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她唤他。
“嗯。”祁深低应一声。
池年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扁了扁嘴:“渣渣。”
祁深的脚步微滞,低头睨了她一眼:“渣渣抱你回来?”
池年沉默下来,许久垂下眼睛小声嘀咕:“就是渣渣。”
祁深看了眼怀里女孩微红的眼圈,手紧了紧,心皱了一下,这次没有反驳。
直到公寓门口,祁深将池年放下,拉着她的手就要验证指纹,没等验证完,池年倏地将手抽了回去,睁着水蒙蒙的眼睛谨慎地瞪着他:“你要干嘛?”
那模样就像他图谋不轨一样。
祁深迎上她防贼似的视线,气笑了:“池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禽兽?”
池年迟疑了几秒钟,最终勉为其难地将手放在指纹锁上,“滴”的一声响后,门锁应声弹开。
池年走进公寓,习惯地倒在沙发上。
胃里的烧酒越发兴风作浪,她只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
面前放了一杯凉白开,池年勉强掀起眼皮。
“把水喝了。”祁深看着她。
池年刚要开口,下秒胃里翻涌了下,她脸色一白,飞快地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中途脚步踉跄了下,祁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池年顾不上其他,直接走到洗手台前,那股反呕却消失不见,只有胃里残留着火辣辣的感觉,惹得她眼角挤出了点泪花。
祁深皱着眉头:“喝了多少。”
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
池年转过头,眼巴巴地回望他,眼圈红红的,更像兔子了:“……难受。”
祁深顿了顿,心突然就软了下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张嘴。”
池年不解,却还是乖乖地微张嘴巴。
祁深看着她澄净的双眸,怔了怔,心中自嘲一笑。
如果她清醒时也像现在这样乖就好了。
也不用很乖,只要不避他如洪水猛兽就行。
“你到底要干嘛?”池年张着嘴巴,发音有些口齿不清。
祁深回过神来,洗了洗手擦拭干净,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洗手间的白光下像块透明的玉,食指与中指并拢,探入她的口中,刁钻地压了下她舌根的位子。
池年感受着他的动作,鼻息间隐隐传来洗手液的栀子花香,脑子里莫名回忆起上次他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沾满鲜红的番茄汁的靡靡景象,只是没等她仔细回想这色气十足的动作,喉咙紧缩了下,胃里一阵剧烈地翻涌,一股苦水瞬间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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