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站起身,信步朝外走去,只是在走进电梯时,才没忍住微弓了下腰身。
公寓内。
池年想到祁深黑着脸离开的场景,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午饭时一连吃了六七个藕夹,加上杂七杂八的糕点,直到傍晚,她都觉得自己的胃里胀胀的。
晚上,池年洗完澡,窝在沙发上随意地看着电影,池母坐在她身边徐徐开口:“年年,你和那个叫盛帆的小伙子,准备什么时候见面?”
池年闻言,心中“咯噔”一声。
她想看祁深吃瘪不假,可是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啊。
“妈,”池年不觉放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些软糯,“我明天还有事,没有时间见面。”
池母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年年,我之前听赵阿姨说,你很辛苦地追过一个人,后来却没结果?”
池年一愣。
池母的声音很轻:“那个人是祁深,对不对?”
池年的睫毛抖了下:“妈……”
池母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早上来时在玄关看见的男人的西装,还有中午年年和祁深之间诡异的气氛,自己提到让祁深帮忙看看相亲对象时祁深的表情都证明了这一点。
只是,看祁深今天中午的表现,不像是对年年没感觉的样子。
“年年,你现在怎么想的?”池母轻柔地问。
池年顿了顿,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大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她对祁深,就是这样的感觉。
池母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不论怎么样,妈妈都希望你能够快乐、幸福,年年。”
“但在此之前,一定不要忘了好好地爱自己。”
池年怔了下,眨了眨眼睛,许久点点头:“我知道了,妈。”
池年说的第二天有事,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之前帮弄堂店铺的那个老奶奶拍的照片,她已经洗印了出来,刚好是周末,趁着有时间送过去。
池母下午会去见见在云城的老同学,她也去拍摄一下城市风光。
因此第二天一早,池年便开始准备出门了。
而此时,楼下。
宋朗来给祁深送文件,顺便看看他新搬的家。
他怎么也没想到,祁深放着大好地段的别墅不住,搬到这离公司足有一小时车程的半湾公寓来。
将公寓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宋朗看着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祁深,幸灾乐祸地说:“每天两个小时的路程,就为了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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