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染穿着半漏香肩的白色长裙,褐色卷发垂在另一侧肩头,温柔且落落大方。
她坐在高脚凳上,高跟鞋踩着凳侧,灯光洒在她身上,抱着吉他,轻轻地哼着一曲民谣。
池年僵了片刻,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唐轻染,很好看。
她沉静片刻,轻轻地按下快门。
这天拍摄完后回到后台,其他三个摄影师也几乎都湿透了,相机却都完好无缺。
几个人相视苦笑一声。
负责人也考虑到了今天的音乐天气,特意来道了歉,并说成片可以明天提交,还拿来了几套音乐节的纪念衫,几人可是暂时换上。
池年去了主办方提供的房间换好衣服,走出门时却顿住了。
走廊的出口,唐轻染站在那里,半湿的头发还没干透,听见开门声,她转过头来看着池年,随后笑了笑:“池小姐,好久不见。”
晚上九点,咖啡厅。
暖色调的灯光安宁幽静。
池年坐在落地窗前,捧着一杯热牛奶喝了一口,胃里逐渐蔓延起阵阵暖意。
唐轻染坐在她的对面,安静地望着她,许久才开口:“听说池小姐辞职了?”
池年点点头,笑应:“是啊。”
唐轻染搅了搅面前的咖啡,唇瓣轻抿,没有看她,只是半开玩笑地说:“不会是因为我吧?”
池年微微凝眉,认真地思索着当初辞职时的心情,而后摇摇头笑了一声:“不是。”
唐轻染拿着调羹的手一顿,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咖啡。即便早就猜到了答案,却依旧难以抑制的失落。
刚刚在音乐节,她也看见了池年,站在雨里,抱着相机,眼里是明晃晃的热烈,就像曾经看向祁深的眼神一样。
永恒不变的热忱。
“池小姐应该知道了我和阿深的关系。”唐轻染说得含蓄。
池年睁大眼睛抬头直视着她:“祁深和你曾经一起回祁家见了家长的新闻吗?”
唐轻染将调羹放下,抬头看着池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来池小姐都知道。”
“知道啊,”池年点点头,“但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唐轻染微僵,看着池年坦然的神情。
她听说,祁深特意搬去了和池年一样的公寓楼,特意和池年所在的工作室合作,身边再没有过私人助理……
那么多的破例,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好一会儿,唐轻染垂下目光:“如果我说,我跟过阿深,池小姐也没关系吗?”
池年看着唐轻染,摩挲了下面前的杯子:“唐小姐是想让我离祁深远点?”
唐轻染没有看她:“如果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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