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糕。”
阮糕想起那天晚上甑糕的味道,接了过来,也没道谢,边走边扒开油纸包开始吃。
有人奉承:“掌门对夫人可真好。”
拖着受伤的身体外出办事还不忘惦记着给她买好吃的。
认真说起来,阮糕还不算掌门夫人。
但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知道该怎么称呼。
虽然心里不屑阮糕这样的性子,这性子怎么能当好掌门夫人。
顾见看着阮糕的背影若有所思。
私人医生已经在顾见卧房等着了,顾见将黑色褂子的盘扣解开。
医生给他解开染了大片血迹的纱布,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是一道狰狞的伤口。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许多陈年旧伤。
医生叹气:“说了多少次,你这伤得静养,得歇着,你就是不听劝。”
顾见没回答,咬牙忍着伤口的疼。
门并没关,阮糕一边吃着甑糕一边溜达到了他房门口,乍然看见他狰狞的伤口,她瞳孔一缩,顾见飞快地用衣服挡住了伤口。
他额角有细汗,唇色发白,看着阮糕,轻柔和缓道:“吓着你了吧。”
医生也是奇了,这人对自己伤势不上心,反倒担心自己的伤口会吓到她。
阮糕才不关心他,吃着他买的甑糕又溜达走了。
*
多了些小孩,顾家果然吵得很。
不过两日,便是当初留他们下来的顾老太太也难免有些后悔,话语里难免透露了一些出来,阮糕趁机说:“那就赶紧让他们回去吧!”
“不行。”顾老太太揉揉太阳穴,“现在外头乱得很,顾家安全些。”
顾家有法阵保护,邪祟轻易不得近。
“你这些日子也别自己出门。”
阮糕没说话,对她来说,顾家不是久留之地,她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她必须得赶快拿到天地钰,离开顾家。
可这几天,顾家上上下下都给她翻遍了,根本找不到。
她很快没时间想这个事情,那群小破孩又皮痒了,又来招惹她,想报复她。
一天里不是往她身上扔毛毛虫,就是往她喝的水里面加泥巴,还不时背后灵,从她背后吓她,她都一一报复回去,小破孩哭完又不长记性,继续来招她。
第二天直接想了个损招,一大早趁她熟睡的时候,就在她房门口玩闹,一群小孩在她房门口玩跳跳蛙,放鞭炮,你追我打,嘻嘻哈哈,这种木门根本不隔音,她一起来,他们就跑了,一睡回去,他们又跑过来。
“......”
她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阮糕假装不堪其扰,说要搬屋子睡,能整到她,小孩高兴的不行。
竖起耳朵听她要去哪里。
阮糕故意透露出她今晚要搬过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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