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跟个小老太一样絮絮叨叨的,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沉默少话的陆沉,她总是感觉安全感满满,彷佛只要他这个人在这里,就什么事情也不用担心一样。
小姑娘还在叭叭讲话,她没注意到,一直默默洗碗的陆沉脸色却阴沉的可怕,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从第一面起就喜欢上的女孩,居然差点儿就………
他阖眸,压下眼里的一片阴霾,在许卿娇软的嗓音里,在睁开眼时,男人早已恢复如初。
这天晚上,在招待所的陆沉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嘟嘟响了几下,没一会儿对面就响起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
“大晚上的谁找老子?”
“我。”
陆沉淡声。
对面的男人立马激动起来:
“陆沉?你这臭小子,大半年没给我打电话了,你不知道我………”
“别废话,找你有事。”
“什么事,不会是女人的事吧,哈哈听说你个臭小子有未婚妻了,长的跟个小仙女一样,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动凡心了………”
“嗯。”
陆沉嗯了一声,“是动心了。”
对面的男人:“…………”
许家卧室里,洗完脚的许妈回到房间,一眼就看到在床上蹙眉想事的许爸,佟月珍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前,状似无意道:
“明天老太太该找上门了,你准备咋办啊?”
他们大房把许柔送进了公安局,许远河跟刘艳红绝对会到许家屯老家去找许老头许老太闹,许老头她倒是不担心,就是许老太,她那惯会骂街撒泼的老婆婆,一想起这些年来许老太的奇葩事儿,佟月珍的就撇了一下嘴。
许远山自然知道许妈话里的意思,家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明个儿老太太绝对会骂上门,不过,想起许老太这么些年的偏心还有闺女受的那些罪,许远山的心就冷了下来,父母生他养他,他会好好的给两位老人家养老送终。
可是,也是仅此而已了,他许远山能有今天,靠的是他十几岁穿着破了洞的草鞋在寒冬腊月里咬牙一步一步往县城走,靠的是他在学校里拼了命的读书,他能上大学,也全都是岳父岳母的帮扶,和妻子的支持,不然他一个没人疼的农家小子,哪能有今天?
许远山沉了沉,语气一如平常:
“还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办。”
正往脸上抹雪花膏的佟月珍笑了笑,这么多年了,面对乡下老家那帮极品,早该这样了。
半夜三更,天空飘起了雨花,沙沙雨声敲打在瓦片上奏出一曲美妙的乐曲,卧室里,许卿卷着小棉被睡的甜甜的,还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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