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斯年点点头,靠着阮以沫边上认真听。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很可爱……”
阮以沫轻轻诉说,声音很温柔。
故事很短,说得不快,却也没一会儿就说完。
“崽崽知道,小白兔妈妈是怎么认出来小白兔的吗?”阮以沫讲完故事,看小孩聚精会神的模样,便问他。
这个小故事,带着一点教育意义的。
“我知道。”晏斯年点头:“小白兔妈妈肚子疼,假的小白兔没哭,真的小白兔哭了。”
“嗯,崽崽真聪明,奖励一个亲亲。”阮以沫亲亲小孩的额头。
“嘻嘻。”被夸奖的小孩高兴的扬起嘴角。
“该睡觉了。”阮以沫搂着小孩躺下。
因为小家伙没安全感,她才来和他一起睡的,想着等小孩睡着,她再回自己房间打游戏。
“好。”晏斯年很乖巧的躺下。
阮以沫也关了卧室灯躺下,房间里,只剩下一盏浅浅的小夜灯,既不刺眼,却很温馨。
晏斯年躺下,却完全不准备睡,尽管他其实已经很困了,还努力的撑着小眼皮看着阮以沫。
小孩舍不得,舍不得睡着。
他现在很怕,怕睡醒,妈妈就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崽崽乖,困了就睡。”阮以沫声音很温柔的安抚他。
“嗯。”晏斯年轻轻嗯着,嘴里答应,小眼皮却还是在强撑。
阮以沫凑过去蹭蹭小孩的翘鼻:“崽崽不乖哦,还不睡觉。”
晏斯年靠着阮以沫,小孩的呼吸很浅,声音也很浅,软乎乎的:“我乖。”
“乖就闭眼睡觉。”阮以沫耐心十足的摸摸他脑袋上因为躺下而微微翘起的短发。
晏斯年眨眨眼,依赖的靠着阮以沫,享受着妈妈的温柔:“妈妈,你会一直这样吗?年年睡醒也这样?”
“会。”阮以沫声音肯定。
“……”晏斯年嘴角满足的翘起,沉重的眼皮才舍得合上去梦周公。
“晏斯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阮以沫摸摸小孩的头发,俯身低低的允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觉睡醒就变成了阮以沫,但她觉得、上辈子的她,可能是死了才会穿书。
父母在得知她的死讯时,也会很难过吧!
阮以沫叹息一声,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将忧愁抛开。
毕竟她又不是从白富美穿成矮矬穷,她是从辛辛苦苦的可怜社畜,一个年纪轻轻患了宫颈癌,差点切除子宫的普通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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