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央想起昨晚的情形,忍不住一阵后怕,幸好没有出什么事。
孙奶奶摇头感叹,“哎……都是苦命的孩子。”
厘央怔了怔,蒋树和冬迦是青梅竹马,又互相帮扶着长大,感情一定很深厚。
她不由想起昨夜警察赶到后,蒋树一直陪伴在冬迦身边的样子。
他们好像是彼此的支撑一样,虽然年纪小小,却已经一起面对了很多事情。
厘央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是十三巷的路过者,一个过客而已。
她路过这里,跟这些人偶尔发生交集,探究到了他们故事的一角,但她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她游离在他们的故事之外,就像昨夜她只能站在楼上远远看着这一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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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回到十三巷,踩着石子路慢悠悠往前走,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冬迦。
冬迦靠墙站着,微微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根烟。
她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头发浓密黑亮,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裙,很瘦,外面套着一件薄牛仔,露出的小腿白的发光,清冷中带着天生的妖艳。
厘央虽然前两次都没有看清冬迦的长相,但这一刻,她一眼就确定,这个人就是冬迦,这样独特的气质她绝对不会认错。
冬迦看到她,掐了手里的烟,侧头对她笑了一下,“昨晚是你帮我报的警?”
厘央轻轻点头。
冬迦转过身来,厘央这才注意到她下巴处贴着创可贴,额头上有一片青紫,手背也肿了,手腕上有两道勒痕。
厘央皱了皱眉,心中懊恼,低声道:“我如果能快些报警就好了。”
如果她能早些确定那个男人是坏人,冬迦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时间刚刚好。”冬迦疲惫地捏了下眉心,“如果警察晚来一步,我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小树。”
厘央抿了抿唇问:“蒋树人呢?”
冬迦对着蒋树家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他昨晚陪我去警局做笔录,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正在补觉。”
厘央看着冬迦身上的伤,迟疑道:“你……没事吧?”
“没事。”冬迦勾了下唇,“我睡觉的时候会在枕头旁边放把剪刀,昨晚他一进来我就醒了,我没让他碰到我。”
冬迦风起云淡的语气里,厘央却听得心酸,普通女生睡觉的时候,枕头底下会放皮筋、会放藏着少女心事的情书,却不会放一把冰冷尖利的剪刀。
厘央点头,“坏人抓住了么?”
“抓住了。”冬迦语气简短,昨夜的回忆对她来说显然不美丽,她微微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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