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有不少未读消息,几条是扶栀关心她回家没,还有两条是田圈圈发的。
林意七回复了扶栀之后,直接划走微信,打开了微博聊天群。她从离开饭店到现在没有发过消息,群里有不少人担心她。
林意七在群里报了声平安,就放下手机关灯睡觉了。
入夜,四周都静悄悄的。晚上喝了点酒,林意七的脑袋昏昏沉沉,很快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但梦很浅,很快就醒了。
梦中醒来时是凌晨两点,林意七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一个人发了会呆。
或许是梦境太过逼真,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想抱抱猫。
左右环顾一圈,小贴今晚没有跟她进房睡觉。于是她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不想吓到客厅的猫还有卧室里的房东,林意七没有开灯,只是留了自己房间门一条缝,让房间里的光线透出来。
地板铺着防水木材,光着脚踩上去有些冰。
她脚步很轻地绕过走道来到客厅,看到两只猫正相依偎在沙发上睡觉。
察觉到她,小贴慵懒地抬了抬眼又闭上,没有理会。
皎白的月光穿过阳台落地推拉门落在原木色地板上,阳台的窗户漏开一小条缝,有风吹进来,摇晃着薄薄的窗帘。
她看到阳台上有一道背影。
是房东。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单衣,槐南深秋的夜风猎猎,单薄的衣服被吹得紧贴身体,呈现匀实颀长的身体线条。
他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长腿抬起,懒散跨在阳台护栏下的栏杆上,背对着客厅靠在阳台门的玻璃上,手指一点火光猩红。
林意七想起她第一天到这里借宿的晚上,客厅茶几上放着两个打火机,但后来好像就没有看到了。
他从来没有在客厅抽过烟,林意七偶尔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但不会像今天晚上在车上闻到的那么重。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林意七轻手轻脚地走近了两步,停在玻璃门后,和他只有半步的距离。
她抬起手,指尖可以隔着玻璃落在他的头发上,长黑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她禁不住去猜测,他是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按她的理解,房东才二十多岁的样子,已经在寸土寸金的槐南商圈有了两套房子,经济方面是远超同龄人,应该不是为钱忧愁。
而他看起来单身,也没有为感情而颓丧的理由。
窗外的风很大,大概是秋天槐南的特色,总会在不定时的某个时候忽然刮起没有名字的大风。
呼呼的风拍打着窗。
阳台上的人影却一动不动,只在低头吸烟时抬手拢住烟头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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