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想到了几个废物儿子。
二皇子顾宜修倒是想去,可他现在处于众矢之的的位置,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呢,生怕他再干出什么恶劣的事情来。
而大皇子闻风直接就装病了,他贪凉着风,浑身发热,此时虚弱得根本起不了床。
魏安帝对他的奸猾真是切齿痛心,大皇子躲在被窝里冷笑,父皇拿他做顾宜修的磨刀石时,可是压根儿没考虑过他境况,现在还好意思让他上前线送死?
魏安帝成年的儿子只有这两位了,剩下的几个全都不到十岁,最小的那个还抱在怀里吃奶呢。
谢皇后当年种下的因,他如今终于收获了果。
而且在这无限焦灼的境地中,魏安帝终于悟到了一个他当大位二十年才明白的道理。
——表面上,他认为权力握在自己手中,而实际上权力却来自臣民,若他们不愿服从,金字塔尖的他便什么也不是。
然而事到如今,魏安帝也无法,咬着牙点了一堆小兵小将顶上空缺。
有些是曾经跟着云风谢然打过的小虾米,有些是为了刷资历而安排进去的二世祖,有些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该从何下手的文官。
能怎么办?现在还不是死马当活马医。
他表面上已经心平气和,如同以往般恩威并施地将这些事情处理好,便下了朝。
但是此时,他心里已经在认真思索,从哪个方向逃跑是最佳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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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个月后,令人闻风丧胆的顾家军终于兵临城下。
顾寒崧坐镇中央南门,他手下的几位将军分别围堵住京城的东门南门以及附近的几个偏门,远远望去便是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战马嘶鸣。
他手下的每个士兵,都是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精锐,整装待发,气势汹汹,带着顾家军与黑铁骑的骄傲与尊严。
攻城之战已经开始!战马铁蹄疾驰之时,响声如雷,地动山摇。
此时的魏安帝自知无力回天,情绪已经处于在极度焦虑后的异常平静。他坐在光明殿的宝座上,面无表情地思虑着他的逃跑计划。
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什么妻子儿子,他都不要了,只要他还活着,妻子儿子总能再有,怕什么呢。
有个內侍急急忙忙地跑来,大声喊着:“陛下!陛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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