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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辛苦了,休息一会儿,我们拍场大戏。”
叶溪收敛情绪,跟着化妆师去做妆造。
下一场戏,李琉儿误杀景毅行,景琉的重头戏。
她缓口气。
拍摄这么长时间,恒阳店已经彻底入夏,这里墙多树少,蝉鸣声远,偶尔才传来一两下。
叶溪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过会儿,房间响起脚步声,她听见有人说:“林老师,又来给叶老师送水啊。”
叶溪睁眼。
化妆师笑,悄声提醒:“还有十分钟哦,叶老师,我去上厕所,一会儿回来。”
门关上,房间里没别人。
叶溪重新上完妆,面色艳如桃李,眼眸清明澄澈,睫毛扑闪,眨眼间全是李琉儿的天真无邪。
她还在戏里没出来,却在看见林折的刹那起身过去抱住他的腰,又顾忌脸上的妆容,没敢抱紧。
察觉到叶溪的情绪,男人清冷的眉梢松缓,像化了一池温柔的水。
等一会儿,小琉儿要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单是代入情绪就足够让人崩溃。
他把人抱到腿上安慰:“我陪着钦钦。”
…
剧内。
景毅行教唆小千岁出宫,害的李琉儿中途遇险,险些丧命。
李昇以保护不利,谋害皇室宗亲、意图造反之名将景毅行打入死牢。
实则是赵氏之女赵笙渝在旁引导——
前朝余孽终究不能忠心侍主,景毅行位高权重,一旦有谋逆之心,皇位不保。
李昇这才设计。
待李琉儿好全下床时,景毅行已受过了一遍酷刑,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小千岁去地牢看他,被狱卒拦下,说没有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私见重犯:“小千岁莫要让我们为难。”
李琉儿只好去找李昇。
皇上告诉她,景毅行包藏祸心,小千岁不信,李昇准她去见,让她亲自求证。
地牢里早设好了局,可李琉儿不知。
她看到浑身是血的景毅行,一双眼睛睁红了,怕极了地往后退两步,也只是两步。
一种陌生的情绪侵袭心脏,她不懂,只觉得心口好闷,好想带景毅行离开。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缠着景毅行陪自己出去了。
地牢湿冷,李琉儿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阿景……你疼不疼?”
她想碰碰那血淋淋的伤口,想捂住不让它流血,可她不敢,她的毅行会疼。
靠在墙上的暗卫睁开眼。
他的鱼纹服早就被扒了,浑身只剩一件薄薄的中衣,小千岁的披风上有梨花香,衣领上有柔软温暖的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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