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湿漉漉的,余望给她一碗汤说:“先喝这个。”
温度正好能入口,何姜喝完又被催着去吹头发,她好笑道:“你像个老妈子。”
余望无奈道:“我为了谁啊?”
他可不是这种婆妈的性子。
何姜吐吐舌头,进房间想拿梳子,看着焕然一新的床,回过头说:“你铺的?”
余望带的床单和被套,都是最轻薄的款式,团起来压根不碍事,说:“这样干净一点。”
他自己住过二十个人的青旅大通铺,这会倒开始讲究起来。
何姜一天下来都觉得肩膀有点酸,说:“那该多重啊。”
余望做出个大力水手的姿势来说:“轻如鸿毛。”
何姜戳一下他硬邦邦的肱二头肌不说话,夜里两个人看星星的时候才说:“余望。”
后面本来有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
余望等不到下文,侧过头看她说:“怎么了?”
何姜仰着头道:“就叫一下,不行吗?”
当然行,怎么不行,余望低低嗯一声。
何姜便越发理直气壮,跟绕口令似的说:“余望余望余望。”
回荡在山间,仿若天籁。
余望恨不得时间永远定格,还是得说:“早点休息吧,明天会更累。”
他这话一点夸大的成分也没有,第二天的行程是全然地翻山越岭。
上上下下就已经很吃力,风大得叫人站不稳,好几回都是余望拽着她,人还摇摇晃晃。
远远看去的路绵延不绝,但和最后一段阶梯比起来都算是小巫见大巫。
何姜最不擅长的就是爬楼梯,人到金顶的时候彻底脚软说:“不行,我必须得好好歇歇。”
这一路还是余望带着她上来的,还背着两个人的行李,但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
他道:“要吃香肠还是坚果?”
何姜只要说到吃,在地狱都能打起精神来,她连背都直起来说:“你真的带了好多东西。”
就这一路她的嘴都没停过。
余望既然带她出门,当然要准备充分,又给她拧开水说:“别噎着。”
何姜回望山路,突然感慨道:“觉得自己好厉害。”
那么长一段路,居然也坚持下来。
余望更是不会吝啬夸奖,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在手机上打一句话。
【我第十七次来武功山,我和何姜第一次。】
如果天地有灵,他希望还有第二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