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在心里把这项禁忌下来。
他其实从小到大都很少跟女生打交道,因为很多时候需要露宿,在户外跟人搭伴都是找男生比较方便。
说实话,他妈有一段时间还暗示说“我跟你爸还可以接受,但老人家多少比较保守,你悠着点”。
一开始余望都没听懂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是怀疑他的性取向。
他当时都觉得六月该下飞雪,苍天该为自己鸣冤,说起来还怪好笑的。
反正何姜是笑了,说:“但男生本来就是跟男生混啊。”
这话也有道理,同性别相吸嘛。
余望道:“因为我哥在那个年纪就想着追在我大嫂后面跑。”
十六七岁的少年,荷尔蒙无处释放,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何姜见过一次余家大哥,看他严肃正经的样子可不像是会早恋的人,说:“从校园到婚纱,听上去就很浪漫。”
一份感情三两个月不稀奇,长久才是不易。
余望装作无意道:“那你念书的时候呢?”
何姜还以为他不会好奇这个,实诚道:“遇见的都是很奇怪的人。”
没有学会什么是喜欢的正确对待,只叫人讨厌。
余望听着也不觉得高兴,说:“他们欺负你了?”
何姜思索片刻道:“也没有,我成绩太好。”
老师在学校还是很有权威的,好学生都会受到保护。
余望看她骄傲的小表情,仍旧有两分心疼,只要想到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受过委屈,哪怕就是一点点,也有种命运怎么不安排我们相遇的遗憾。
他道:“咱这么优秀,必须的啊。”
正好到公司楼下,何姜解开安全带说:“不许套近乎。”
说完下巴一抬。
余望给她开车门,好笑道:“别啊,给个以你为豪的机会。”
何姜没憋住,手肘碰他说:“行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进电梯,到各自的楼层才分开。
何姜拐个弯先到茶水间拿杯咖啡才进自己办公室。
她现在是养成习惯,每天都得来杯冰美式,甭管是什么天气都能听到冰块叮咚响,直把她的老父亲吓得不轻。
不过公司人人都喝,尤其是现在免费提供早点以后,用来配三明治或者面包都是再合适不过。
每天上班的前半个小时,大家几乎都是边吃边聊。
最近加班多,何姜不像别人对员工苛刻,只是路过点了两个人说:“十点来找我一下。”
小企业哪有什么大领导,事事她都得掺一脚。
被点名的人也不是很慌张,大概知道是为什么,时间一到就进去,对答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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