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当真。”梁墩墩不乐意了,现身说法,“你看我,才四岁半就已经订婚了。”
梁星剑结结实实被震惊了:“你订婚了?和谁?”
父亲那辈的时候,还经常和梁墩墩的小伙伴来往,到了他这辈,几乎没见过几次。
等听完是娃娃亲,梁星剑来了兴趣:“那你打算怎么办?”
梁墩墩目光坚定:“当然要履行婚约了。”
妈妈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梁墩墩已经想过了,哪怕两人没有共同语言玩不到一起,也要结婚。
妈妈还说过,日子是过出来的,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
“他应该已经.......”七十多大概率结婚了,有了孩子孙子,梁星剑话到嘴边改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字?”
太好玩了,还是不要说打击的话。
“你的姑老爷啊,叫刘红军。”梁墩墩没察觉话题已经偏了,从催婚转到自己身上,她感受到梁星剑的情绪,还挺有成就感的,“他吧,学习一般,爸爸当兵,对我也算挺好的,送过我一次水果糖,不过他好像也喜欢别的女孩子,我告诉妈妈,妈妈又告诉他妈妈,然后他挨了顿揍,气的不和我说话了。”
太过复杂的事,四岁半的孩子表达起来其实有点困难。
四岁多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奶气的体香,黑夜仿佛变的悠长,一点点浸入灵魂,梁星剑竟然难得没有失眠,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然睁开眼。
夜很深了,风吹过院子,不知名虫儿轻轻鸣叫。
梁星剑没动,第六感让他感觉窗户有人,头发发麻,他伸手轻轻摸向床的另一边,摸了个空。
梁墩墩没在?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月光倾泻而下,地板满地皎洁。
一个小小的人儿静静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梦游?
梁星剑迟疑了下,轻轻下床,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说不能惊动梦游的孩子。
他掏出手机,关掉闪光灯,按下拍照键。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惜他没有开类似天眼的东西。
皎洁月光中,无数如阳光下浮尘般,普通人类无法看到的微亮光粒穿过玻璃,扑向梁墩墩,像河流入海,转眼消失不见。
几乎每一个城市,曾经都经历过荒芜。
地下数十米处,钢筋水泥到不了的地方,不知什么物种什么部位的半截白骨,似乎感受到什么,轻轻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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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星剑自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认为,可能就是不习惯环境梦游了。
这一觉,他睡的格外香甜,身边多了个小人,似乎把生活所有的焦虑烦躁都给赶跑,只剩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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