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墩墩继续:“谈过女朋友吗?”
梁星剑:“.......也没有。”
梁墩墩叹口气:“所以说你不懂。”
一个没成亲,还是个三十多老光棍,怎么能懂女人的那些事呢?
社会某些方面好像对女人不公平,比如同样没了爱人,男人肯定会再娶,而不少女人会单身拉扯孩子,好像女人对待感情更忠诚一些。
梁墩墩虽然也不太懂,但没少听隔壁婶婶们感叹,离过婚的女人,不好找婆家,即使找,也只能找离过婚的,给别人当后妈。
梁墩墩艰难憋住一大包眼泪,不能让大人孙子担心。
这晚,梁墩墩选择了自己睡。
当关掉台灯,黑暗笼罩房间,她把头埋在被窝里,宛如只迷路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小鸵鸟。
她想爸爸妈妈了。
爸爸妈妈在,什么都不用管,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她好累,不想当长辈。
满月大概因为太胖,等升至头顶时,夜早已深了。
小区安静,宠物狗大都不会看家,随主人睡的昏昏沉沉。
“梁墩墩”掀开被子,如那晚一般走到落地窗前的满地月色下,看不见的银色光点,如同铁屑遇到吸铁石,浩浩荡荡冲进她的体内。
如此同时,下方不知道多少米的地底深处,一具还未完全凝聚成人性的白骨忽然坐起,它打量下四周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轻轻抬脚,踏着坚硬泥土,宛如走楼梯般,一步步走了上来。
露出地面刹那,月光几乎带了声音呼啸涌上,瞬间凝聚出一身血肉。
只不过依旧是残缺的。
白骨似乎对这副造型不太满意,跳到隔壁小院。
隔壁女邻居晚上刚洗过衣服,半干不干挂在院子里。
白骨先拿起件粉红色外套放在身上比量,似乎对颜色不满意随手一扔,接着拿起件黑色胸罩,他歪着头,迟疑片刻戴到头上。
衣架上就胸罩这么一件黑颜色的。
剩余花里胡哨的衣服再没有一件满意的,最后,勉为其难,把一件蓝底白格床单披在身上。
搞完造型,白骨抬头。
月光凝聚了血肉,却只凝聚了皮囊,白骨没有眼珠,两个空荡荡的黑洞看向窗后沐浴月光的“梁墩墩”。
此刻的梁墩墩如第一次尸变般,没了眼白,空洞、黑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亮了下,像听到什么召唤,推开卧室门,一步步走到白骨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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