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饼太大了,村民听不懂,还不如直接说赚钱呢。
几百万观众里啥职业都有,有专业谈判专家,有心理师,急的不行,可是他们发的弹幕泥牛入海,根本无人注意。
小草爸爸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三四个结实汉子,其中一人祖上做过铁匠,顺手拿的铁锤。
木质门压根抵挡不住,没几下,破了个大洞,再几下,完全破碎。
屋里众人顿时吓的宛如一群鹌鹑瑟瑟发抖,那名身高体壮的摄像师同样发抖,他紧紧抱住梁墩墩,接近两米的大男人活像个快要瘫了的泥人,声音带了哭腔哀求道:“别,别伤害孩子行吗?”
隔着网络,数百万人红了眼,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节目组的人还在路上。
警察,也在路上。
就在都绝望时,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吗?给我滚出去。”
完全和梁墩墩一样的口音。
红娟分开众人挤到最前面,她像个愤怒的老豹子,不具备任何可把人打残的农具,瘦弱身子硬生生推开闯进石屋的儿子以及三四个男性村民。
那名年纪最大的男人皱眉:“东子奶奶,别多管闲事。”
“这是我的家!”红娟准确找到说话的人,因为太过愤怒,吐沫星子都喷出来了,指着门口大喊,“从我家滚出去。”
她眼神看到了那个被保护在怀里的熟悉身影。
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这条命本来就是她给的。
众山民被她气势一时压住,的确,这是别人的家,纷纷看向小草父亲。
小草父亲面色阴沉:“娘,这事你别管,赶紧回屋里去。”
别人碍于辈□□份不方便动手,他可以,仗着年轻力壮,双手拦腰抱住母亲往屋里拖。
红娟使出了浑身力气,可她七十四了。
有村民忍不住低声道:“外人就是外人,关键时刻靠不住啊。”
这话引起众人共鸣。
“可不嘛,别看来咱们村几十年了,心从来都不在这。”
“早些年跑过好几次呢,有了小草父亲才安分下来。”
“我听奶奶说,她年轻时候可倔了,怎么打都不求饶。”
“口音就听出来了,几十年了还没改,养不熟的,据说她老家人都死光了,不然早走了。”
红娟老泪纵横,她看着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第一次哀求儿子:“儿呀,你可不能做糊涂事,听娘的,让邻居们走,娘保证,绝对不让他们把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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