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身侧有人坐了下来。
姜梨不想去看他,只是低着头,一直在哭。不知道因为过去,还是因为现在。
还是因为这样的现在。
她也不喜欢的,却要处处妥协,认命的现在,像装在套子里的人。
似乎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男人的手指瘦削修长而有力,手很冰,只掌心带着一点热气。
然后那只手一点点,将她握紧。
下一秒,用力地将她拉进了怀里。
“对不起。”
周敬屿抱着她,今天天格外冷,他穿了一件帽檐带毛毛的黑色羽绒服,将灰色的长围巾解下来给她。
“别哭了。”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这个点真会把脸冻烂的。”
有一瞬间,姜梨以为自己真的会沉沦下去,就像十五岁一样。
但她现在不是十五岁,而是二十五岁。
没花多少力气,她便将周敬屿挣脱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对向他。
“我刚才失态了,谢谢你。”
言下之意,这只是一个类似老朋友的安慰,谢谢你。
她看不见周敬屿的脸色,却能感觉到身后的气息越来越沉。
“我还要回家,就先走了,再见。”
姜梨说完,清醒过来一些,拎着包就要往远处走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本来计划在便利店里查一查附近的酒店。
地上能看见投影。
她看见周敬屿也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昂了一声。
“谢谢你。”
姜梨再次重复完。
就算陈良森早背着她出轨,她也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有什么区别?而且,她和周敬屿,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了。
她已经不是十五岁。
周敬屿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就懒懒散散问了一句,“还结婚吗。”
“什么?”
姜梨没反应过来,几乎下意识道,“我疯了吗。”
她看不见周敬屿的表情,却总感觉周敬屿在笑,“那就行。”
太冷了,姜梨不想再和他废话,隐约记得旁边一拐有一家快捷酒店,就是不知道满没满。
她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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